势已经足够了,我这一辈子注定是要在这宫中陪着皇上孤独下去的,但我不想那孩子也得不到幸福,若是大哥执意如此本宫也只能言尽于此了。”
刘霸冷笑道:“皇后娘娘,老臣没想到这几十年皇后的荣宠已经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老臣实在是伤心,既然皇后娘娘都这么说了老臣也无可奈何,时辰不早了老臣也就先告辞了。”说罢刘霸看都没看皇后一眼便拂袖离去。
皇后几乎是克制着想上去狠狠扇她哥一个巴掌的怒气,死死瞪着刘霸的离去。
守在外头的齐嬷嬷一见刘丞相离去便赶紧悄悄进了大厅对着内阁道:“皇后娘娘,您没事吧。”看着愤然离去的刘丞相齐嬷嬷心里明白这次谈话必是不欢而散的。
刘皇后深吸了一口气道:“齐嬷嬷,本宫没事,就是累了想休息一下,你也不用进来伺候了,守在外头便是了。”
齐嬷嬷知道自家主子心里怕是不痛快了也不敢贸然进去打扰只好听了皇后的命令守在了大厅内。
内阁里的皇后就这么侧躺在一张贵妃椅上眉头紧缩双目紧闭像是陷入了极其痛苦的回忆之中······
没多久刘丞相从皇后那愤然离去的消息便传回了皇帝这里,薛公公听到下面探子的话后也是愣了好一会,这都是怎么了,按理说今日刘丞相痊愈进宫看望皇后娘娘按理说该是兄妹情深的,即便不是这样也该是和和气气地,这可好这刘丞相没到半个时辰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这二位可真是奇怪。
齐文帝听到回话后却是笑了道:“看来皇后还不傻,知道他大哥过分了,只是这刘丞相还是没能明白朕的一片良苦用心啊。”
薛公公满脸不解地望着齐文帝,像是在询问为何,而齐文帝却是笑而不语继续批示奏折了,薛公公也只好将疑惑咽回了肚子里,小心翼翼地继续伺候着····
这刘霸进宫可是一件大事,这病了半年的刘丞相刚刚康复可是引来了不少关注,这早上才从宫里头回来,下午就有不少他这一派的大臣们前来探访道贺,因为病中一直是闭门谢客,倒是让他这一派的许多官员都有一些群龙无首的感觉,这既然康复了自然是要赶紧去探探口风了。
下午齐佑从衙门回府,也知道了刘霸跟皇后闹得不愉快的消息,他倒是有些惊讶,素来皇后跟刘霸都是一条战线的人,今日到底是为了何事闹得如此不痛快,打探消息的小厮还说道:“王爷,不少大臣今日都去了刘丞相府拜见,您看这刘丞相康复王爷您要不要亲自去慰问看看。”
齐佑笑道:“你倒是懂礼数,这事情嘛就不用本王亲自去了,你去账房里领些礼品带了本王的口令送去刘丞相府便好。”
那小厮点了点头道:“是,奴才这就去。”
处理这这事齐佑就有些犹豫,要不要去芜蘅院看看已经禁足一个多月的王妃了,想着她父亲康复也是一件好事应该知会她一声吧,但是又不想见到她那虚伪的神情,思来想去齐佑也只好先回了书房。
不知是不是有预感,这还没在书房看了几页书的齐佑,便接到了已经赶赴江浙一带复查命案的银蛇的信件,打开信件齐佑认真看了起来,这信上不知写了些什么齐佑倒是一直紧锁着眉头,看完之后还若有所思地对着信愣了一会,便又将信折好放进了书桌的暗格里头,然后便拿出笔纸开始回信,这回信倒是极其简单就四个字‘证据安全!’之后便又将书信交给就侯在外头的人交代他加密特快送达。
之后齐佑便又整理了心情还是去了芜蘅院,芜蘅院因为之前的事情倒是更严密安静了,奴才们都是各做各的谁也不敢跟谁攀谈,大家都知道,这段时间王爷冷落了王妃娘娘也跟着冷落了他们芜蘅院,所以大家还是都比较安分的。
这齐佑刚刚踏进芜蘅院的第一道门,眼尖的奴才便赶忙悄悄跑去通知内院的刘嬷嬷去了,所以等齐佑到了内院正房的时候奴才们早就排成排的候着了,刘嬷嬷带着一众奴才请安道:“奴才给王爷请安,王爷千岁。”
齐佑看着这么大的阵仗心里有些无奈便道:“嗯,都起来吧,刘嬷嬷,你家主子呢?”
刘嬷嬷道:“回王爷的话,主子刚刚在小佛堂内诵经呢,这会应该是正准备出来呢,王爷先到里屋去吧。”说话间刘嬷嬷便引着齐佑进了屋。
齐佑进了屋才发现,他这一个多月没来,这王妃的屋里倒是变了不少,这熏香都换成了有淡淡桂花味的檀香了,倒是让人心里稍微舒坦了些,正想开口问时便听到门口侍女的声音道:“给娘娘请安,王爷已经在内屋等着了。”
然后便听见一声熟悉但又轻缓的声音道:“知道了,你们都去吧,有本宫在就好了。”
齐佑本能地抬头看向了门口,只见王妃不施粉黛一身素衣的模样便进来了,这一进来便向齐佑请安道:“妾身给王爷请安,让王爷久等了。”
看着如此装扮的王妃齐佑倒是有些满意道:“王妃起来吧,怎么你刚刚还在诵经吗?”
刘王妃淡然一笑道:“是,臣妾刚刚诵经完毕就听奴才们说王爷来了,这才没来得及换下这身素衣,还请王爷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