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为了他们,我想我也坚持不到现在,可我这心里就是觉得不是滋味,薛公公,那时候父皇和母妃是什么样的?”四十好几的齐佑突然像是个孩子一般,对着先帝和宸妃早年间的事情感兴趣起来。
薛公公微微一愣道:“皇上为何这么问啊?”
“我只是想知道,父皇和母妃当年的样子,他们当年恩爱的样子。”齐佑似乎在探求什么。
薛公公微微皱眉,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良久之后薛公公才开口道:“其实,当年先皇和宸妃确实是很相爱的一对璧人,只是可惜,先皇太过大意,没能保护好宸妃娘娘,所以,宸妃过世之后,先皇便一直活在深深的悔恨和思念之中,二十年来备受煎熬,幸好,还有您的存在,您便是先皇生命中唯一的那一点光亮了。”
“父皇太过大意?”齐佑今日似乎听到了不同的版本。
“是,其实,宸妃比太后晚一点进宫,那时候一直还未立后,大家也都觊觎那个后宫最高的位置,当时的太后……奥……不准确的说是当时的刘氏和您的母妃宸妃娘娘是最热的两个人选,而您的父皇其实心里早有了定数,因为格外宠爱和疼惜您的母妃宸妃娘娘,所以早就内定了宸妃为皇后,当时的圣旨都已经草拟好了,就剩盖章宣布了,想着……”薛公公停顿了片刻。
“想着什么?”齐佑问道。
“想着,等宸妃诞下麟儿之后,就直接册封的,只是没有想到,当时的刘氏为了争权夺势,竟然起了如此歹意,想要害了您和宸妃娘娘,她不顾只身领盆在即,亲自在参汤里下了毒药,就是为了一尸两命。以绝后患的,可没想到到底是老天庇佑,宸妃喝一口之后便发觉不对劲,故而毒药并未危及到您。只可惜这毒药还是害得宸妃难产大出血,虽然保了您的命,可宸妃在诞下您不久之后便就香消玉殒了,而后,刘氏因内心惊恐也临盘产子。只可惜不知是天算还是人算,她因为在自个不慎吸入毒药而害了自个的孩子,齐慎出生时状似死婴,还是太医轮番急救抢救回来的……”
“所以,太后一直心里有愧?”齐佑问道。
薛公公却道:“若说是对您,对先皇,对宸妃,太后怕是直到您长大成人之后才慢慢心生悔恨的吧,若是对齐慎,太后确实打他一出生就很后悔的。”
“呵呵。我自然是指她对于齐慎的愧疚之心了,至于她对于父皇母妃和我的,我一点都不在乎。”齐佑微微笑道。
“其实,先帝在宸妃生产暴毙之后就已经有所察觉,后来也找到了确凿证据,可先帝并没有直接处死他们,而是采取了最折磨人的一种方式,将齐慎抱养给太德妃,将您放在太后名下,不仅让太后尝到了骨肉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的痛苦。更让她将你抚养长大,承受害人之后的所有煎熬,最恨的人却要用心去照顾,那种憋屈感连老奴都能感受到。”薛公公倒是如实评价。
“即便如此。父皇他也一直都没法再开心了,是不是?”齐佑能够理解那种痛失挚爱的感觉,因为他曾经差一点也要步上他父皇的后尘了,不过好在上天待他不薄,还是让他心爱的人好好活了下来。
“哎……皇上一直都是能感觉到的吧?”薛公公问道。
齐佑闻言好奇地打量了薛公公一眼,然后失笑道:“你都看在眼里了?”
薛公公也笑了笑道:“老奴一直就伺候在先帝左右。您又打小跟在身边,老奴看久了也会知道些的。”
齐佑无奈地笑道:“哎……果真瞒不过你这双眼睛啊!”
薛公公笑着团了团手道:“那是先帝和您都对老奴格外信任,所以才会愿意在老奴面前流露最真实的情绪,就像皇上现在这样满脸的愁思。”
齐佑无奈道:“哎……我如何能不发愁,虽然齐哲和二皇子的事情是处理了,可他们到底是皇家子嗣,而且品阶都很高,虽然朝臣们看似没有什么大的意见,可这不难保他们私下里会有什么议论和想法呢,况且你也瞧见了,这皇后,太后都不是什么能安静的人,我倒是不怕她们闹腾,我只是不想再麻烦了。”
薛公公躬身微微道:“皇上,太后刚刚的举动倒是能够理解,毕竟她心里对于齐慎是亏欠良多的,如今齐慎因为她之前的孽事到了锒铛入狱,废黜皇籍的下场,她又如何能心安理得呢。”
“太后的心里,我能理解,只是,我不想闹到不可挽回的局面,既然父皇不想让天下人知道那段过往,那我自然要按照父皇的意思了,其实,我也不想再公开那段过往了,如今朝事已稳,我不想再有其他事干扰到这以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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