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衫剑客与白发道人同时看向苦行僧,同时问道:“你能参透?”
苦行僧道:“不能。”
青衫剑客与白发道人同时沉默,许久,青衫剑客拔出他那柄生锈的剑。
剑没有出窍,只是剑刃连同剑鞘从雪地里拔了出来。
他指着天边的那一朵白云,目光如炬,说道:“这是一个死结,根本解不开。”
白发道人点了点头,赞同他的话。
苦行僧摇头,却又道:“即为死结,那它存在的意义又何在?”
青衫剑客想了很久,答道:“看淡得失人无忧,看破生死自从容。这个死结就如同凡人的生命一般,数十载岁月过后,终究会化土归尘。”
苦行僧摇摇头,说道:“蝼蚁尚且苟且,凡人为何不能偷生?大道三千,总有偷生之道。”
“人生一茶一酒一辈子,或甘或醉或曾经!一茶悟尽人生苦短,一酒看破生与死。”
青衫剑客与白发道人同时沉默不语。
风越来越大,吹得三人的衣襟猎猎作响,雪也很大,大得三人都快看不清对方的脸颊。
一只雪貂在远处观望着三人,风雪越来越大,它因为承受不主这风雪而钻入雪地下面,但那三人依旧不为所动。
青衫剑客将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碑石上,那个字符依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很陌生。
刻痕里流动的血红色液体似有生命般,活跃在大字条纹里。
看了许久才收回视线,说道:“你们说他到底死没死?”
苦行僧道:“死了。”
白发道人摇头,说道:“天道轮回,大道不一,死没死还得看定数。”
苦行僧看着白发道人说道:“你不是会算吗?”
白发道人摇头苦笑,说道:“算不了。”
苦行僧与青衫剑客有些失落。
白发道人话音一转,又说道:“但我能算关于他的劫数。”
苦行僧与青衫剑客同时看着白发道人,心里一喜,说道:“怎样?”
白发道人道:“他命中注定有染红尘,而这红尘……在九州!”
青衫剑客与白发道人同时一喜,说道:“哈哈哈…足够了。”
三人起身,苦行僧将背上的斗笠一拉,直接戴在了头上;青衫剑客将生锈的铁剑背在背上;白发道人一甩拂尘;然后三人各自选了一个方向,向远方踏空走去,消失在天际处。
风雪小了,不远处的雪地里探出一个脑袋,它仔细观察四周的情况,见没有危险后才爬出来。
这只雪貂来到刚刚三人待过的地方,并没有发现任何食物,显得有些失望,正当它准备离去时,看到了那个圆。
然后它将目光落在落在那个圆上。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圆,是刚刚青衫剑客用剑鞘画出来的圆。
但此刻这只雪貂似乎在疑惑,然后皱起了眉宇。
它在沉思。
然后舒松眉头。
过了许久,雪貂来到了碑石前,盯着那个字,双眼里,是凝望亦或是沉思。
又过了很久,它离开了。
它也不知道它要去哪儿。
狂风依旧,卷起千堆雪,最后堆积在碑石上,将圆覆盖。
碑石还是碑石,积雪覆盖不了它,除了那个圆被覆盖,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依旧如常。
最后雪貂消失于风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