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惊人的结论

抓狂了，因为研究了整整十天，他竟然一无所获。每每用感知小心翼翼地探入掌灯内部，试图记录海螺石内壁靠尾部的那个奇异的图案时，掌灯总是毫不客气地崩溃，海螺石里马上冒出一股带着浓浓焦味的白烟，很快，里面的图案就被烧得一根线条都不剩。

    刚开始，宁四海还不太在意掌灯因自我崩溃而从海螺石里面冒出来的那股白烟。可是后来，当他收起轻视之心，定下心来认真研究的时候，他的神经突然好像被人狠狠地抽了一鞭似的，整个人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这……这……这股白烟，这股白烟多么像顺风耳石烧毁时发出的那股白烟。

    难道是……同一个人所为？掌灯是他制作，顺风耳石也是被他摧毁的？

    宁四海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白得像一张白纸。

    自从顺风耳石被烧毁，那个人在深谷中突围之后，他便成了宁四海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一个能摆脱黑丝虫，冲破魅影、烟花和鱼网三大巫石阵，并绕过十六个石士精英的截击，还带着一个大活人，背着一个大麻袋，从容逃之夭夭的人。而且，这个过程只需要区区三十五秒！实力如此恐怖的石士，怎么能同时是一个技术如此高深莫测的石师？

    那个人，也就是说，那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既是强悍无比的石士，也是技术精湛的石师？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没有人能同时兼修石士和石师两种职业，而且竟然都修到如此恐怖的境界。

    应该不是同一个人，不对，不是应该，而是肯定，肯定不是同一个人！宁四海脑袋里一片混沌。

    身处巫石制造业，宁四海比任何人都清楚：石士和石师是一根棍子的两个端点，要么在这一端，要么在那一端，绝对没有人能同时站在一根棍子的两端。要是有人试图站在这根棍子的两端，那么最后，他就会沮丧地发现，自己其实只是站在棍子的中间，距离石士和石师都遥不可及。

    巫石制造技术浩如烟海，任何一个人穷其毕生精力，也只能学到一鳞半爪罢了。要做到精通，只有带到棺材里去继续研究才行。石士也是这样，光是训练体质、训练石士感知和训练念力，便把一个人的所有时间都占满了，还不见得有所成就。

    那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兼修石士和石师？

    宁四海狠狠地摇了摇头，用常识把刚刚得到的惊人结论给否决掉了。

    接下来，他继续投入研究……

    十多天以后，宁苍海到巫石研究院来找宁四海，对他说：“四海，乌山城堡需要你坐阵，你还是尽快回去吧。”

    宁四海依然把注意力放在掌灯上，他头也不抬，摆弄着手里的掌灯，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这小小的掌灯竟然如此强悍，花了我十多天了，竟然把我难住了，真是刺激，好久没有这么刺激过了。”

    宁苍海一窒：“四海……”

    宁四海道：“大哥，别劝我了，我喜欢研究工作，这是我的工作，我要把它做好，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如此具有挑战性的工作了。”

    “四海，乌山城堡的工作刚刚展开，很多细节需要我们亲力亲为，你已经离开二十多天了，应该回去了，否则会出问题的。至于掌灯的研究工作，爹已经安排研究院里所有石师全力去研究了，相信不久的将来就有结果了。”

    “就凭他们？哼，你也太看得起他们了，他们能研究得出来吗？”

    “他们或许功力略显不足，可是邬美怡呢？韩老呢？万老师呢？”

    宁四海霍然抬起头，站起身来，惊讶地望着宁苍海，失声道：“美怡也来了？韩老也来了？万老师他老人家也出山了？他们在哪里？我要去向他们请教请教……”

    宁四海说着就要转身出去，却被宁苍海拉住了：“你呀，就是急性子，他们不在这里，他们在我们家大院的那个研究室里。这十多天你都不回家一趟，当然见不到他们了？”

    宁四海长出一口气：“要是他们三个一起出手，那就不用担心了，实在太好了。”

    职称只是职称，同样是高级石师职称，水平也是参差不齐的，平庸之辈大有人在。石师的三要素是：天赋、念力和感知，有的人天赋不行，偏偏念力或者感知非常强悍，这种人的职称往往比较高，可是别指望他有所创新；有的人天赋非常不错，可是念力或者感知却差强人意，这种人职称往往偏低，不过常有惊人的奇思妙想，可要他动手制作，恐怕会力不从心。

    还有，有些中级石师水平不见得比某些高级石师差，反之亦然。

    这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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