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姓秦?”
苏母略带责备地语气说道:“闺女,你地别急着插嘴,让娘把话说完。那位秦公子要我们拿着这笔钱,明天一大早就回老家去,先把娘的病治好,然后我们做点小生意,好好过日子。”
苏小茹全身一震,猛地抬起头,惊讶地问:“娘,你说什么?难道这笔钱不是那位秦……秦公子要买女儿的身体?”
苏母用指头狠狠地戳了闺女的头一下,嗔道:“你呀,什么都往那方面想,真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好意了。秦公子说,他本身就是个孤儿,对我们母女俩的遭遇感同身受。因此,才慷慨解囊,你以为他想干什么?要买你?真是笑话。”
苏小茹慢慢低下头。
苏母上下打量了苏小茹一眼,继续忽然问:“秦公子说,刚才在吃饭的时候,有一个本地的流氓想动你的主意,还好后来被人制止住了,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苏姑娘咬了咬还有些痛的嘴唇,说道:“娘,你别听他胡说,在大庭广众面前,谁敢欺负一个弱女子。”
苏母看了看闺女的脸,质问:“你的嘴唇怎么又破了,今天又碰到门板了?”
苏小茹心里一慌,赶紧岔开话题:“娘,你刚才说,给我们钱的是秦公子?”
苏母道:“是的,他叫秦柏,我们要永远记住这个名字,我们这辈子恐怕无法还他的恩了,虽然不能还恩,但我们不能忘恩。”
接着,苏母把秦柏说过的话一五一十地讲给自己的闺女听。
苏小茹听着听着,不由痴了,喃喃道:“人人都说我倔,说我傻,谁知道你比我还傻。”
她说的自然是秦柏。
……
……
云川城城南,川南会巫石生产基地。
几个月前,大量招聘广告贴出之后,川南会巫石生产基地便门庭若市,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流涌向这里,弄得基地大大小小的管理人员忙碌不堪。可是后来,随着其他几家大势力的招聘广告贴出,人流量这才渐渐减少。最近一个月,这里几乎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了。
由于工作车间的限制,容不下那么多人,而新的工作车间正在如火如荼地建设之中,估计要到过年之后才能投放使用。因此,川南会只好决定停止招工,暂时不扩大生产,只保持目前的生产订单。于是,基地变成门可罗雀。
城南这一带,不管是巫石研究院、石士训练基地、巫石生产基地还是巫石制造业人才培训基地,都采取全封闭式管理。每个月只允许所辖人员外面两天,其他时间都得呆在各自的岗位上工作,不得擅自离岗。因此,虽然这里人虽然很多,可是在外面却看不见多少人动走。整个城南广大的区域,一间间大坊间里只传出机器轰鸣声,打石头声,磨石头声,以及大声斥责声。
秦柏坐在绿化带的围栏上,陷入沉思之中。
在他前面百步开外便是川南会巫石生产基地紧闭着的大门。
今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的时候,秦柏便找到掌柜,叫他帮忙弄来一套工作装,将身上的这一身公子哥儿行头卸了下来,换上工作装,并用双手把昨天新理的头发胡乱地搅了一通,感觉像一堆稻草了,这才风尘仆仆地来到这里。
可是一打听,得知这里已经不再招工了。值班的石士还恶狠狠地把他赶走,说是不能在大门口附近徘徊,免得影响基地的外观。弄得秦柏好一阵郁闷,心道:“我长得有那么难看么?”不过随后看了看自己一身土里土气的工作装,再摸摸自己一头乱草堆似的头发,顿时无语了。
一时无计可施,却又不知要到哪里去,秦柏只好在这里休息一下,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要到哪里去。可是想了半天,满脑子胡思乱想,一点头绪都没有,而且,想得最多的居然不是将来的去向问题,而是昨天晚上碰到的那个卖唱的小女孩苏小茹有事。
苏小茹的音容笑貌深深地刻在秦柏的心里,他喜欢她的性格,因为她的性格实在太像他了,性格接近的人总是很容易产生共鸣。
她现在怎么样了呢?秦柏不知道。
想到在柴房里见到的那个病恹恹的苏母,秦柏眼眶又滋润了,苏母脸上的表情至今还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接着,他又想着苏小茹回来之后,她母亲怎么跟她说呢?以小姑娘性格那么倔的性格,她会不会分文不动,满世界寻找自己,硬要还钱呢?应该不会吧,既然已经把她母亲劝动了,她母亲应该会有办法劝得住她的。而且,昨晚已经特别交待掌柜了,叫他不要透漏任何有关自己的信息,掌柜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算了,这事已经过去了,还想它作什么?还是想想自己的将来吧……
秦柏用力一甩脑袋,把昨晚的事统统甩在脑后,然后开始深思自己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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