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真是多谢您们了,也要劳烦您辛苦跑一趟了。阿莹的月子,我都没帮上什么忙。”
“大嫂,您太客气了,现在这境况,就不说两家话了,若是阿莹在的话,她肯定是义不容辞的,我也是怕阿莹担心,还没敢告知她此事。”
“先瞒一个是一个把,”安国公世子夫人叹了口气,“阿莹现在身子正需要好生调养的时候,容不得一丝疏忽,阿莹待母亲素来孝顺,我怕她身子受不住。”
谢誉有些黯然,在生龙凤胎之前,傅氏是落下一胎,也是那时候谢誉对张氏越发的防备,怀龙凤胎时赶上谢誉为昭帝当年封太子的事情奔忙,正则居防的再严,也是中了张氏几次招,又引得傅氏早产,那时候济宁侯随先帝去狩猎,济宁侯夫人也随同,白氏回两家,李氏和元氏是庶子媳妇,礼法上拦不住张氏,若不是谢雅暗中派人报信给明氏和谢誉,安国公夫人及时带了太医赶到,只怕傅氏会是一胎三命。傅氏虽然顺利生下龙凤胎,身子到底是伤了,谢誉跟济宁侯世子大闹了一场,差点撕破父子情面。之后张氏彻底失去了管家之权,被济宁侯府内院夫人们彻底排除在外,济宁侯世子也因此在谢誉面前撑不起父亲的权威来。之后,谢誉便分出了一部分心思在内院,吃一堑长一智,张氏再也没能伸手进正则居。
谢誉和安国公世子夫人商谈一会之后,在谢誉即将告退时,安国公世子夫人想了一下,低声对谢誉道,“世子还活着,是母亲亲口告诉陛下的。”
谢誉一怔,随即松了口气。
这么长时间没有安国公世子的消息,谢誉其实心里隐隐猜想安国公世子应该多半是死了的,也不无惋惜,若是安国公世子真的不在,安国公府起码得要花上好几年的时间才能真正站起来,毕竟他是忠于昭帝的,自然希望三皇子母族能成为他强有力的依靠。
谢誉慢慢露出一抹带着算计与笃定的笑容来,“陛下,对安国公不满久矣。祖父也说,安国公不复从前精明强干了,大嫂,三皇子毕竟是皇后娘娘所出的唯一嫡子,为了国公府的将来,也为了三皇子,是不是要做些准备了。”
安国公世子夫人有些怅然的笑了笑,“母亲,生前都已经安排好了,陛下也是知道的,子明,不要辜负了陛下对你信任。”
谢誉一惊,背后冒出一股细密的冷汗来,弯下身子恭敬朝安国公夫人作了个揖,“是我一时得意忘形了,多谢大嫂,那我先去忙了。”
等谢誉走后,管事媳妇们都拥了进来汇报各项事情的办理细则,安国公世子夫人一边听着汇报一边分发号令,面上愈是镇定心中却是各种悲痛伤心等情绪交织。
一个上午,皇城司并禁卫军抄了几座侯府伯府及重臣府邸后,让那些高门世族原本因为微妙的不安而越发的惊慌恐惧起来,没人敢去求情,递给宫中要求面圣的帖子都被打了回来,还不到午膳时间,交好的勋贵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商量起对策来。
谁都摸不透昭帝此番举动的动机如何。
这时候不少贵夫人们将目光都瞄上安国公府,虽然安国公府在忙着办安国公夫人的丧事,安国公被禁足,但是陛下派了行人司的主管协助安国公世子夫人操持,而且还指派了太医给秦氏瞧病,可见安国公府并未完全失去陛下的恩宠。不过那些贵夫人的帖子并没有递到安国公世子夫人手上,因为安国公府被禁军还围着,被负责的首领之人给打回去了。
三皇子心中有事,荣哥儿和苗苗能引得他高兴一会儿就已经很不错了。
“阿煦,怎么啦,不好玩吗?”荣哥儿瞧着三皇子闷闷不乐的表情,担忧道,“你是不是生病了呀。”说着用手试了试三皇子额头的温度。
苗苗瞧着三皇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也有些担心,关切道,“阿煦,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跟我们说,我们来帮你分担分担,一个人闷着不好的。”
三皇子看了看苗苗,终于忍不住的哭了起来,把苗苗和荣哥儿给吓着了,两个人捉急的围着三皇子又是劝又是哄的。
过了好一会儿,三皇子才止住哭泣,抽噎道,“我外祖母死了,母后又生病了,很严重,太医说母后很可能熬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