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了,阿煦,如果没有用,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佛寺和道观呢?”
三皇子被噎住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闷闷不乐的不说话。
苗苗和荣哥儿看着三皇子这般模样,有些束手无策,然后苗苗老老实实的承认,“好吧,其实我也不相信这些,我娘说了,求人不如求己,拜佛之类的不过是为了求个心安,反正我们现在也做不了什么,祈祷、求佛也是让我们怀抱希望,事情已经坏到这样子了,总不会再坏下去,说不定就好转了,就像诗里说的,柳暗什么一村的。”
“柳暗花明又一村。”荣哥儿快速的补充。
三皇子有些讶异的看着苗苗和荣哥儿,不明白他们怎么总是很乐观的模样,什么事情在他们眼里都是好的,哪怕是很糟糕的环境,他们还能从中找出乐趣来。
宗室里那么多跟自己同年的孩子,自己为何偏偏喜欢苗苗和荣哥儿,三皇子一时说不出原因,但是觉得跟他们待在一起很舒服,哪怕是在别庄的农田里,那是他从来没有踏足过得地方,他也觉得很快乐,在宫里的时候,他总是不敢丝毫放松,只有在母后面前才能做回孩子,可是父皇不喜欢,他只能很努力很努力的去做,希望让父皇满意,可是要让父皇满意好难啊,父皇只有跟母后在一起的时候才会笑的好看,从来不会对自己那般笑……
小孩子的情绪很容易被感染,即便三皇子自诩自己不是小孩子了,被苗苗和荣哥儿这样一劝,紧绷的心也松弛了不少,他有些犹豫道,“父皇说了,凡事要做最坏的打算,那样才不会被打败。”
“做最坏的打算,可以抱最好的希望啊。”苗苗快速的补充道,“万般周全的准备,不也是为了得到最好的结果吗。”
三皇子迷惑了,眼里的光芒顿时就点燃了,然后又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紧紧握着苗苗的手,“你说得对,你说得对。”
苗苗和荣哥儿都高兴起来了,三个人顿时又闹成了一团,屋子里欢声笑语不断。
一直守着门口的谢忠家的,将屋子里的动静都听了进去,屋子里传来的笑声,让她也跟着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好一会儿之后摇摇头,感叹道,“真是孩子,以后不一般啊。”
谢誉进宫,并没有见到昭帝,昭帝太忙了,根本没时间召见他,谢誉在乾清宫转悠的一圈之后,没探到什么消息,宫里也不能就待,没法子只好出宫去,跟安国公世子夫人汇报情况后,安国公世子夫人也不失望,便顺势请了谢誉帮忙操持一下人际场面上的事情。
安国公老夫人和吴氏被禁卫军的给押进了天牢,叶组长跟安国公又吵了一场,场面很大,连东院都惊动了,然后安国公便躺了下来,说是病了。安国公这一躺,场面上的交际就没人能顶的上,毕竟国公府下一辈的男子还小,虽然有叶氏宗族帮忙坐镇,毕竟在现在风声鹤唳的情况下,总得有个人能顶得住。
谢誉还是有些挂心昭帝,这几天乾清宫发出的一道道指令,不光是让被查抄的府邸以及战战兢兢地等着被查到的府邸不安,连朝臣们都待不住了,已经有朝臣跪午门了。济宁侯怕谢誉进宫会惹昭帝不快,强压着谢誉不让他进宫,于是谢誉帮了安国公世子夫人的忙来。
就这样又过了好几天,眼见跪在午门的朝臣越来越多,谢誉坐不住了,瞅了个空进宫了,他有昭帝御赐的令牌,不需要通报。谢誉在乾清宫晃悠了好一会儿之后,总算教他找住了机会叫住了荣德最得意的徒弟荣安,荣安看着谢誉,嘴里微微有些发苦,都是见多了市面之人,荣安很是清楚谢誉拦住他的目的。
简短的寒暄之后,被叮嘱的荣安不停的转换话题,就是不肯接谢誉的话,几次下来,谢誉很明白,瞅了一下四周,隐秘的塞了个荷包给荣安,荣安脸色都白了几分,极力的推辞,“谢大人,您可别,您就饶过我吧。”
谢誉自然是一番好话,都是常打交道,彼此性情行事还是知道几分,最后是荣安抵不过谢誉的缠磨,两人本身所在的地方就挺隐蔽的,荣安又拉着谢誉去了更隐蔽一点的地方,小声告饶,“谢大人,不是奴才不肯帮您,着实是陛下这次下了死令,我没那天大的胆,要是让师父给知道了,你知道的,我小命是绝对不保的,您就饶了我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