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板着脸,“三弟,我可是你长兄,长兄如父听过没,哪能如此这般没大没小。”
太子朝大皇子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原本还心平气和的大皇子顿时气血翻滚,很能理解昭帝为何时不时就给太子禁足了,这家伙确实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手段,且越发熟练。
“你在镇国公府查到了些什么,能让你绷了几年到现在才开始露出行迹来,是打算跟镇国公府断了吗?”太子觑着大皇子的脸色大咧咧道。
大皇子已经不想吐槽太子的丝毫不掩饰,叹了口气,“你有没有听过王家庄被屠之事?”
太子坐直了身子,皱着眉头,“王家庄?没听过,可是有什么隐情?”
大皇子无意识的抚摸着茶盏,“李家庄是在河南的一出村子,还在父皇登基那一年,据说有群匪徒夜里进村偷盗,被村里的人发现了行迹,那群匪徒也是胆大包天之人,一不做二不休之下,屠尽全村,一共三百八十四口人,九十七户人家,事后官府追查此事,一无所获。”
“跟杭州城陈友定一家被杀一样,也是查不到幕后之人。”
大皇子点了点头,“这件事我我是在整理兵部旧年档案时发现不对劲,然后去了刑部查阅之后才发现王家庄被屠之事,那年皇祖父重病,两位逆王夺宫,且暗中勾连西羌人直逼嘉峪关,几乎破长城南下,河南又起盗匪之患,此案件亦被记录一起。而我记得几年前无意间听姑姑说起了镇国公府的一桩旧事,还是仆人们说起的,中间有提到过王家庄。后来我去探查时,当时将此消息透露给姑姑的人都无缘无故消失。我在镇国公探查许久才查出一点眉头,总算发现了其中不对劲之处,王家庄原是太原堂王氏的一支,为躲避前朝战乱才流落到河南许州下,聚族而居,以此为王家庄。但是在咸通十五年,王家庄来了一户异姓人家。据我多方细查得知,当年王家庄全村还有后人,是几个年轻男女因去县上有事故躲过一劫,在得知王家庄满村被屠后,他们也消失的无影踪了。我怀疑,王家庄之事就是镇国公府所做,目的就是毒害母后的烈阳之火。”
太子倒吸了一口气,脸色青白,“大哥,你说的可是真的?”
大皇子点点头,“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坚信就是镇国公府害的母后,三弟,姨娘虽然因我生母之事对镇国公府多有怨愤,但是她说的没错,镇国公府却有狼子野心。皇祖父生前多么信重镇国公世子,为何死后要叮嘱父皇小心镇国公府,其中定有玄机,肯定是皇祖父发现了什么,只可惜镇国公府做事太过干净利落,始终无法抓住把柄。”
“只要做过的事情总能留下蛛丝马迹,”太子冷冷一笑,大皇子无意间瞥见,背后一阵凉,太子这表情实在是像极了昭帝,“来日方长,总是能抓住狐狸尾巴的。”
大皇子长叹了一口气,“我看镇国公表面上多有分歧,实际上同心共德的,想要分化他们可真是难。”头疼的揉了揉眉间。
太子却不赞同,“那是因为有人压制才会如此,若是一旦失了弹压,想要各个击破,自然是易如反掌。”
大皇子脸上露出淡淡的笑,颇为中肯的点评,“镇国公这个人啊,老谋深算,运筹帷幄,操控人心,极其老道精滑,真不愧是四朝老臣,有他坐镇,想动镇国公府,可还真的是有些棘手。”
“不过,镇国公究竟是老了,现在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镇国公世子这个人颇有几分其父风范,只是偏私之心太过,难免会失了公允,镇国公府这么大的家业,只怕镇不住场子。”太子接着大皇子的话说到,然后颇有些不悦道,“大哥,你还打算与镇国公府那一干人虚以委蛇多久,你真当人家瞧不出的图谋啊,照我说,还是早些断了的好。”
大皇子张了张嘴,没说话,反而开始转移话题,太子瞟了大皇子好几眼,都不给搭话,大皇子自顾自说的脸上都露出了几分尴尬来,太子这才纡尊降贵的接了大皇子的话头,大皇子这才松了口气,心里想的是,三弟脾气是越发大了,也越来越不好糊弄了,以后行事说话还是多留个心眼比较好。
谢碧沢听得秋桑来报信,说是陆尚书又去了济宁侯,这次是济宁侯世子亲自接待的,连同一起来的还有陆临荰,正在修建松树盆景修建枝叶的谢碧沢手一抖直接剪掉了好不容易养护出来的点睛的树枝,原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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