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钱修容仔细打扮了自己好半天,又在等人高的穿衣镜前自己仔细打量了半天,总算是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来,这才放了心,早命人准备好了步辇仪仗,这才志得意满、不可一世的去乾清宫。
林德妃接到小黄门禀报的消息,冷笑了一下,丢下手中精致的金耳勺,朝李嬷嬷道,“还以为这次学聪明了,能忍得住,没想到还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蠢货,不过好歹没白费了本宫的这番心思。”
“娘娘算无遗漏,奴婢是心服口服了。”李嬷嬷拍着马屁,然后又有些迟疑,“娘娘,您这次能肯定陛下一定会废了钱修容吗?毕竟陛下多年已经不曾犯病了。”
林德妃笑了笑,笑容中透出几分愤恨和嫉妒,“若不是本宫昨日亲自走一遭乾清宫,本宫也不能全然确定,怕是坤宁宫那位是真的不在了,所以陛下这才耐受不住犯了旧病。再说了这几年陛下不是没犯病过,而不过是隐藏的好没叫人发现罢了。钱氏这个贱人闹腾了这些个年,若不是陛下一心护着,本宫何尝不能收拾她了去。这次本宫就让她一直折到底,再也翻腾不起来,也算是狠狠出一口本宫心口头积存这些年的恶气。”
李嬷嬷小心的偷觑林德妃的神色,不敢劝慰太多,依旧笑容可掬道,“那顾昭容处,娘娘,您是如何打算的?可是一样?”
林德妃脸色一沉,露出一抹凶狠的笑,“顾氏跟钱氏不一样,顾氏这个人还有几分聪明,乾清宫是什么地方,她是最清楚不过,便是当年她生二公主时,赶上陛下朝政繁忙,她都没让人去乾清宫报信。所以你看,明明顾氏容色不如钱氏,但顾氏更得陛下圣宠,二公主在陛下面前更得陛下宠爱,你且看看吧。除非陛下召见,顾氏决计不会上乾清宫。”
李嬷嬷眉头一皱,小声提议,“那娘娘,是不是得要想个法子,顾氏毕竟年纪还合适,若是……”
林德妃何尝不明白李嬷嬷未说话语中的意思,她何尝不想早日处置了顾昭容,只是顾昭容这个人滑不溜丢的,她硬是抓不到什么把柄,偏偏宫权不在她手上,她便是想对顾昭容出手,也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她也不想脏了自己手,免得在昭帝面前失去脸面。
“顾氏啊,来日方长,目前紧要的是钱氏,毕竟钱氏是五皇子生母,二公主再得宠,公主也只是公主,皇子不一样。”林德妃意味深长道,目光灼灼的盯着李嬷嬷,“本宫吩咐你的,可都准备好了。”
李嬷嬷笑容深了一些,“娘娘放心,都妥妥当当的,必然万无一失。”
林德妃满意的点头,待得李嬷嬷一五一十的汇报其中种种细节,过了一遍,发现万无一失,更加满意起来,然后又压低了声音,“那个云氏,你打探的怎么样了?”
李嬷嬷忙凑近了林德妃,小声的汇报。
林德妃挑眉,语气平淡道,“看来母亲这次果然是用了心思,我交予你的事情,你丢一两件让她试试手,仔细盯着,看看本事如何,若是能理事,本宫也能松快些。”
李嬷嬷称诺,想了想仍觉着有些不放心,“娘娘,您如何就能肯定,钱修容就一定能见着陛下发病呢?若是钱修容如娘娘一般,那她今后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可就不一般了。”
林德妃神秘的笑了笑,“本宫去乾清宫,可不是仅仅探病的,别忘了,当年陛下是如何发病,那个贱人又如何失宠的,本宫不过就是使了点小小手段,现如今,本宫不过依旧是使了点小手段罢了,你且安心吧,”林德妃有些嫌弃的看着李嬷嬷发白的面容,“没人会查出来的,当年是如此,如今更是如此。”
李嬷嬷努力使自己笑得如常些,仍忧心忡忡道,“娘娘,行人司的手段您是见识过的,奴婢想着,还是小心谨慎的好。不过这样也好,去了一个钱修容,那五皇子还小,娘娘可以……”
“下贱的种子,再怎么抬也是个低贱角儿,”林德妃俏脸一冷,“本宫又不是收破烂的,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在本宫面前溜达。”
李嬷嬷忙说着讨好的话,不敢再提及此事,生怕惹怒了林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