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两人去瞧上一瞧。三人又这么蹑手蹑脚地挪了回去,来到窗前透过小孔望了进去。不望还好,这一望之下便觉着面红耳赤,双颊发烫,如那猪脚入了滚烫开水,瞬间通红。
此时的树大夫上半身已是衣衫尽除,露出紧实的胸膛,面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正双手搂住莺莺姑娘若隐若现地腰姿,不住地抚摸着。而那背对众人的莺莺姑娘,却是丝毫没有羞愧之心,双手勾住年轻的树大夫脖颈,使劲往身前拉拽。只是动作极其妩媚动人,似乎已陷入忘我的境地。
顾醒三人连忙蹲下身,互望了一眼,皆是有些心有余悸。没想到这看着贤良淑德的女子,在旁人面前竟然成了放浪形骸的荡妇,实在让人有些难以置信。三人短暂平复了下心神,又再一次透过小孔望去。
此时正值屋内两人酣战正浓,却是没有察觉三人的偷窥之举。只见树大夫一把将莺莺姑娘抱起,那身下的若有若无的轻纱,半绕在凝脂白玉之上,若隐若现。刚才就已开始弥漫的烟雾,此时将两人身躯包裹,似在天际,翻云覆雨。树大夫像一位置身幻境的瘾君子,正在享受着难以言说的美妙。
而那莺莺姑娘,双目迷离,樱唇微颤,香汗淋漓,似乎也在享受着这许久未曾享受的甘霖。
这一幕让三人更加面红耳赤,若说顾醒和陈浮生倒也罢了,毕竟未经世事,哪知这世道艰难,人心不古。可老黄头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并非见识浅薄之辈,怎会也这般……
三人不敢在逗留片刻,顺着来时的路又走了出去,再次回到阴影处才,陈浮生才拍着胸口说道:“可是把我给憋坏了。”顾醒和老黄头此时还有些意犹未尽,闻听此言,不禁面露鄙夷神色,陈浮生连忙摆手道:“非也,非也,我刚才憋着一口气,差点暴露了行踪。”顾醒和老黄头默契互望了一眼,随即齐刷刷地又落到陈浮生身上,显然有些不信他说的话。
陈浮生只能将不久前与墨野撞见的那一幕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在顾醒和老黄头一惊一乍的声调中,将完了整个经过。两人不禁竖起了大拇指,异口同声道:“这树大夫,真乃神人也。”
老黄头似乎还有些不甘心,又望向顾醒,“你可瞧见他那些瓶瓶罐罐中,有类似‘豹尾虎骨‘’之物没?”
顾醒闻言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极力否认。他生怕这老黄头一言不合,就要驱使他去找树大夫讨要。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将正事抛诸脑后,对刚才之事津津乐道。
陈浮生却抬手打断了两人闲谈,正色道;“若是我没猜错,树大夫接下来还会有所行动。我先行撤回洞房,你二人小心行事。”说完后,便转身快步离去,消失在黑暗中。
此时二人才恍然大悟,一阵香风拂面,刚才急匆匆赶来投欢送抱的女子,此时已经推门而出。没了刚才的气急败坏,此时已是满面春风。当她从二人近前走过,那残存的的体香不时散开,惹得两人神魂颠倒。
顾醒连忙掐了自己一把,扭头问向老黄头,“怎么,前辈对这男女之事,也颇为好奇?”
这一句问的颇为针锋相对,老黄头自持德高望重,江湖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然不肯放下身份和面子,一直在几人面前绷着。只是没想到,在顾醒和陈浮生面前破了功,有些老脸羞红。
顾醒之所以这么问,正是猜到了老黄头或许还是那啥,所以想要试上一试。若不是那也无妨,若真是,那就真的有些贻笑大方了。
老黄头老脸涨得通红,一把揪住顾醒衣领,恶狠狠地威胁道:“顾小子你成天不学好,信不信老夫将你丢进去,正好送给那树大夫?”老黄头边说着,边要提起顾醒的衣衫,就往大门处走去。
顾醒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前辈莫要忧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今夜之事,你知我知,既然我等三人都看了,那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
老黄头还想要有别的动作,忽觉一阵杀意由远及近,连忙带着顾醒躲进了阴影中。顾醒也不再继续吊儿郎当,连忙匍匐在地,向着落樱间大门处看去。只见树大夫没有再将那层皮囊批回身上,而是身着一声锦衣蟒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这锦衣蟒袍却不似后唐衣饰,双袖拢袍,描金带彩,显得气度非凡。那两袖上勾勒着两只龙首,蜿蜒向后,似乎是从后背处扑将而来,一副欲脱袍入云的模样。还有那生蟒袍之中,赫然有一只更大的四爪蛟龙,虽瞧着还是巨蟒模样,但却投身雏角,一副将要化蟒为蛟的气息扑面而来。
此时的树大夫已收拾妥帖,头戴紫金冠,手持七星剑,却是一副道家仙人模样,与这声蟒袍格格不入。只见他向着莺莺姑娘离开的方向嗅了嗅,随即朝着反方向疾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