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被抬着扔出去?”老黄头呲牙咧嘴地笑着问道。
魏无忌摇了摇头,是被客栈众人宰杀掏心后,再扔出去喂野狗。所以,当我们踏足这地界的时候,时不时听见几声野狗狂吠,也是再正常不过。
“这都是什么世道啊?”顾醒抬手按在腰间短刃上,黝黑的面庞显得格外凝重。
老黄头却是一拍胸脯,“比武招亲嘛,我可是擅长的很。到时候你们都看着,老夫一人足矣。”老黄头说完,便望向三人一副包在他身上的模样。可顾醒和二丫头分明露出不信的神情,老黄头只能将目光投向魏无忌,希望这小子能多少给点支持。
魏无忌却是轻叹口气,“前辈,这客栈主人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只许年轻人参加,上了年纪的若是想要横插一脚,便会被当场砍下一只手,毫不留情。”
老黄头笑容逐渐凝重,厉声喝道:“你都是听谁说的啊?哪有这么奇怪的规矩。”
魏无忌却是惨然一笑,“村东头的长辈,多年前也曾去过一趟,侥幸保住了性命,但也丢了半条命,我便是听他说的。”
顾醒闻言盖棺定论,“那我等几人中,必然要出一人来参加这比武招亲才是。”当顾醒说完这句,魏无忌、老黄头和二丫头,齐刷刷地望向顾醒,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希望。
顾醒被三人看的头皮发麻,连忙辩解道:“那,那不如绕道而行?”
这一次答话的并非马车内的三人,而是驾车的易南星。“来不及了,各位坐稳了。”马车在声落后开始剧烈摇晃,许是地面逐渐变得不那么平坦,过了约莫半炷香的功夫,才慢慢停了下来。
顾醒掀开车帘抬头外望,瞧见不远处有星星点点的灯火,心中顿时咯噔了下。
老黄头自然是急性子,一个健步冲出马车,跑到陈浮生轿旁,抓耳挠腮地问道:“咋回事啊,到底是咋回事啊?”
陈浮生咳嗽声再次响起,随即说道:“落轿。”待他从轿中走出,又将斗笠黑纱戴上,这才笑着说道:“没什么特别,就是遇到了劫道的匪人,和迎接的仆人。”
顾醒此时也钻出马车,并嘱咐二丫头照看好魏无忌,快步来到两人身边,“这是一波人,还是两码事?”
陈浮生随即朗声笑道:“两拨人,两码事。”
“那匪人何在?”老黄头神情古怪,想要再探探虚实。
陈浮生抬手遥遥一指,马车后出现了一行人,涵姨赫然跟在其中,而他们每一个人手上,都提着一颗血淋淋地人头。为首之人快到来到几人跟前,抱拳朗声道:“让贵客受惊了,还请随我来。”
顾醒下意识地往后一退,捏着鼻子指着那人头,似乎有点嫌隙。那人却是爽朗大笑,随后将人头往一侧荒草中丢去,顿时荒草中有几双如冥火的眼睛骤然亮起,嗷嗷叫嚷着冲向人头,开始大口啃咬起来。
马车后那一队人,也将手中人头抛入荒草中,仿佛丢弃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陈浮生却是不动声色,“无妨,烦请带路。”
那来人比了个请的手势,大跨步向前走去。许是又想到了什么,转身抱拳再次说道:“还请诸位将马车和轿子留在此处,我的随行将妥善安置。几位随我来,免得让主人等急了。”
涵姨快步走到陈浮生身边,朝着他使了个眼色,陈浮生沉吟着点了点头。便跟了上去。
二丫头搀扶着魏无忌走下马车,顾醒连忙上前扶住。这才注意到脚下已是一块块凹凸不平的石板,只是铺设的别具匠心,与那荒草相得益彰。往前走了不过数十步,便出现一盏盏行道灯,用一根根粗若手臂的铁柱支撑起来,遥遥相衬。
许是瞧见顾醒疑惑,身后传来一名随行的声音,“贵客有所不知,这灯盏名为‘引魂灯’,踏足此处无异为踏足黄泉重地,生死在不由己。”
顾醒恍若明了,轻了点头,再往前望去,便瞧见陈浮生与那为首之人身侧出现了一排拿着白纸灯笼的随行。只是他们身着的衣衫,却是漆黑一片,与灯笼形成了强烈反差。
石板路开始逐渐变得平坦,不似刚才那般坎坷。而当顾醒来手持灯笼的随行处时,“引魂灯”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顾醒正在诧异之际,老黄头突然凑到顾醒耳边轻声说道:“五行迷踪,不用大惊小怪。”
此时陈浮生已站在那处客栈门外,正抬头望向那高悬牌匾,牌匾上用殷红的笔触,点缀了四个大字“太平客栈”。可让人奇怪的是,这“太平”二字用的是草书,而“客栈”二字却用的行书,显得极为不衬。
那为首之人瞧见几人目光,随即含笑说道:“主人还在等待贵客,若有想问的,待见了主人,在下将会一一告知。”说着便推开客栈大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