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可曾想过,若是九渊七国一统,可复盛唐之时?”
场中再次响起一阵炸雷,老黄头却是皱起了眉头,嘀咕道:“难道陈小子疯了不成?此时将自己的判断和盘托出,还怕死得不够快?”
未等顾醒和二丫头出言,场下一有人按奈不住,连声问道:“那何谓一统?又如何恢复这盛唐荣华?”
此时身在白纱之后的倾城夫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颗圆球在不住把玩着,嘴角拉扯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觉着陈浮生已被此物蛊惑了心性。
二层楼上却是空前统一,鸦雀无声,无论是那些江湖之主还有封疆大吏,皆是默不作声,瞧着陈浮生的一举一动,看他接下来要怎么说,怎么做。
陈浮生闻言笑道:“这江山社稷本就是一统,只是各怀己见,分崩离析。如此一来,只是万民之祸,并非万民之福。而后唐承袭大唐建制、礼教、品行,乃是当世不二之选。当然,这不过是此时所见,待九渊一统,再选贤举能,才能造福苍生。”
“你这是妖言惑众,李存勖有创业之功,却无守业之能,此时的后唐,与那晚唐之时,又有何区别?”
二层楼中的李存进,一直隐忍不发,就算闻听此言,也不过冷哼了一声,并未有呵斥之言。陈浮生并未驳斥,而是点头称是,“这位仁兄所言,正是小子所见。但却又一点不敢苟同,后唐国主却非庸才,乃是受万民敬仰的君主。只是九渊七国,各为其主,自然会以己国论之。但小子认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
天下之乐而乐,后唐国主,以己为榜样,不能一概论之。”
“那照你这么说,李存勖就是明君?九渊其余六国君主,皆是庸才?”
这一句像一滴水掉入滚烫油锅之中,让早已沸腾不已的热油,瞬间炸开了锅。堂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是斥责陈浮生有眼无珠,只顾及后唐利益,置他国于不顾。
陈浮生身后的倾城夫人,突然握紧手中圆珠,阴恻恻地笑道:“我看你怎么圆?”
此时场下顾醒等人,皆为陈浮生捏了一把汗,不知该如何是好。老黄头却是抓起一把瓜子放在面前,有一搭没一搭的磕着,一副看戏的模样。
陈浮生见众人纷纷出言相驳,笑着朗声道:“诸位或许是误会了。我所言之一统,并非九渊共主仅为一人,而是九渊七国同盟而成,造福天下苍生,结束这连连征战。”
“那这天下共主,该人谁来当?”场下宾客丝毫不退,又咄咄逼人地问道。
这一句可是问到了点子上,就连二层楼中的十八人,也全都聚精会神起来。他们也想听听,这不世出的经世之才,会怎么说。
陈浮生却是不紧不慢,“九渊七国,本是一家,并无谁又谁劣,谁先谁后之分。七国可维持现状,但须每三年选出一人来行使无上权威,解决七国之祸。三年为一限,如此轮换,便能长治久安。”
场下宾客闻言连连点头,随即爆发出雷鸣般掌声,还不时有人朗声道:“陈公子不愧为当世之才,如此良策当可谓天下第一。”
可此时,倾城夫人却是冷冷地说了一句,“良策虽好,还需良人。若是诸位连这客栈都走不出去,又拿什么来匡扶九渊七国呢?”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场下宾客陷入纷乱,却不敢贸然造次,随即朗声问道:“倾城夫人,难道你要动手不成?”
倾城夫人却是摆手笑道:“非也,非也。奴家也跟诸位一样,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诸位不妨自己听听,一听便知。”
话音落时,场中一片鸦雀无声。
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顺着房檐滴落,滴滴答答坠入在场每一位宾客心里。突然有人听出了弦外之音,立即说道:“太平客栈外有重兵,已形成围势,难道要将我等瓮中捉鳖?”
“你才是土老鳖,诸位莫慌,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那位领兵之人,就再你们中间。”倾城夫人闻言噗呲一笑,斥责一声后,道出了这惊天之密。
“那他是谁?”
倾城夫人一摊手,无奈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我埋伏在外的探子,全数被杀了个精光。而这些兵士只围不攻,肯定另有所图。那便是这兵防军事社稷图。既然此图现世,那他便没有再隐藏下去的意思,只是瞧着我们,想玩一场游戏罢了。若不是这一场大雨,我恐怕也会被瞒在鼓里。”
倾城夫人所言,并未让众人释怀,反倒将恐惧,又加深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