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将虞蓁围绕。楚桁的披风也并未拿走,还盖在身上。
虞蓁愣了愣才反应了过来自己所在的处境,心中是说不明的温暖。
枯坐了一会,看了半天外面蒙蒙亮的天光,虞蓁起身将披风解开叠好,蒲团也收拾了一番之后,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开门声。
“大小姐,夫人请您出去用膳呢。”一个小丫鬟传话道。
“好。”虞蓁说道。
随后就将披风抱在了怀中,向外走去。
身后的小丫鬟看了一眼虞蓁抱着的披风,说道:“奴婢帮大小姐拿着吧。”
虞蓁笑了一下,回绝道:“不用了。”
虞蓁去了宋夫人的房间后,宋夫人又拉着她的手关心了一会。两人一块吃了早饭后,宋夫人就让她先回屋好好睡一觉,并告知了管教嬷嬷下午再来教她礼仪。
虞蓁因祸得福,一觉睡到了中午。
起床后,她将披风叠好放进了柜子里。随后就又开始了没有什么乐趣的礼仪课程。
时间日复一日的过着,虞蓁在婚前的这几日完全是在忙碌中度过的,由宋夫人支配着试穿了喜服和首饰,又亲自指挥了嫁妆的装箱过程和挑选了要带走的嬷嬷和丫鬟的等等一系列事情。
虞蓁觉得如果再不结婚她就要累的虚脱了。
不过在一件件繁琐的事情里有一件事倒是可喜可贺。
没有人让她去抄女则女戒,宋镇和宋夫人都忘了一样,谁都没有提。
这让她有一种当作业没写的时候,老师也忘了让交的喜悦感,她感到十分开心。
……
直至五月中旬,大婚之日终于来临。
全府上下都被贴上了“囍”字。
虞蓁天还没亮就被叫了起来,迷迷糊糊中由丫鬟给穿上了大红色的喜服,男方的聘礼也由箱子装着一件件的抬了进来。
窗外远远的就传来了欢快的唢呐声,虞蓁被丫鬟和喜婆给围着梳妆。喜婆一边拿着梳子给虞蓁梳头,一边在嘴里念叨着吉利话:“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无忧无虑,安安稳稳……”
在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后,虞蓁就听见了门外一声通传说道:“吉时快到了”。
喜婆说道:“姑娘,吉时快到了,该走了。”
随后就给虞蓁盖上了盖头,喜婆刚要牵着虞蓁往前走,却听见虞蓁说:“等等。”
虞蓁忽的将红盖头掀了开来。身边的喜婆吓了一跳,急忙说道:“姑娘,这使不得啊!”
虞蓁却没有说话,转过了身去,铜镜正对着大红色的身影。
虞蓁看着铜镜中模糊的形状,似乎都已经过了好长时间,她才将盖头轻轻的拉了下来。
艳丽的红色瞬间隔绝了视线。
她也不再眷恋,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喜婆说:“走罢。”
从今往后,她真的开始了她生命中的另一条道路。
她的另一个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