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看向楚桁。楚桁身边的月光蛊正扑扇着翅膀,围着楚桁转来转去。
楚桁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对她温和的笑了一下,示意她进去。
虞蓁随着楚桁抬脚跨入院内。
宅院极大,青砖累铺在脚下,在最左边的偏殿旁种了一处不知名的树,树上红色与绿色胶着,煞是好看。
虞蓁从另一个锦囊里拿出了沉香花木塞进了浅红色锦囊里,月光蛊立刻就被引了进去。
虞蓁缓缓的将浅红色锦囊带拉紧,看着开满了花的树,问向楚桁:“现在的花都谢了,你种的是什么花,为什么没有谢?”
“石榴花,你来的正好,此时它正是花期。”楚桁温和的说:“先进里屋说吧,外面风大。”
随后虞蓁就跟着楚桁进到了正中的那间屋子里,屋中昏暗,并没有点蜡。
楚桁从怀中摸出来一只火匣子将蜡烛点燃后问向虞蓁:“你来找我有可是什么事情?”
虞蓁看着骤然变亮的屋子,这才想起还有正事没说,想了想才道:“我前日去见了神尊和神后。”
楚桁问:“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那里的一切我都好熟悉,我知道石阶上雕刻的所有神兽,还有神尊和神后,我也觉得亲近极了,这是为什么?”
“我曾与你说过,你前世是帝姬。见到前世看过好多遍的东西,自然也会觉得熟悉。”楚桁语气仍然温和。
“那六尊王的小妾呢,你知道她多少事情?”
“你问她做什么?”楚桁皱了皱眉问道。
“我去找了府上的一个嬷嬷,嬷嬷告诉我说那个小妾原来是开朗的性格,并不是那种沉默寡言的类型。”虞蓁带着疑惑的说道。
“他的小妾似乎是死过了一次,但虞暻用了借命灯给她续了命,将他小妾的命和别人的命融和在了一起,借命灯是神器,他的能力还不足以去使用,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偏差也未可知。那东西一旦控制不好,就容易将另一个人的灵魂一起融进去。”楚桁解释说道。
虞蓁听过后,倒吸了一口凉气,消化了半好长时间才说道:“那有可能,他的小妾疏桐现在已经不是疏桐了是吗?”
“不排除这种可能。”楚桁回答。
这种情况他其实也正在经历。
虞蓁回来了,但虞蓁却不是虞蓁了。
记忆中的少女和眼前的少女虽然有着相似的性子,但是这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楚桁明明知道,可是他还是不顾一切的想要救活她。
他有时会想,他到底在做什么,究竟是助纣为虐还是改恶行善,可是他也不知道。
他曾想过迷途知返,最后却还是凭着这一厢的执念救活了她。
执念它深不可测,它能拼出一个灵魂,也能毁掉一个灵魂。所以才有人说,一念可成神明,一念亦可成魔鬼。
他只是想要救活她,让虞蓁做回她自己,而不是就那样平凡的度过一生,平凡可以是任何人的,但唯独不该属于她。
他看见烛光缱绻照在了她沉思的面容上,影影绰绰的,像雾,像画。
他蓦地扳过了她的身体,眼眸通红,神色也一改往日平静,只剩下了迷茫和痛苦。
他问她:“虞蓁,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