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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钥低着头站在一旁,想得脑仁痛。一只冰凉的手攀上她的肩膀,南宫钥一惊,看来这个无面还想故计重施,在这么臭的地方说那么恶心的话,也只有鬼才做得出来了。
“美人……”无面用手去勾南宫钥的下巴:“让我看一看我的小美人。”
南宫钥心里一个激灵,真是恶心,刚才怎么就听进耳朵里了呢。她不敢去看对方的脸,那是一张泽弘的脸,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听那烟迟的话这东西其实长得不怎么样,那泽弘的那张脸就是变化出来的?这鬼能读心还是怎么的?
“美人,你闭着眼睛做什么?”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你就不想看看你的心上人吗?”
南宫钥心头想的是,这东西一定是用一种打量食物的的目光在看着她,那摸她的手也不过是在掐着食物质感如何,心里头又是一阵哆嗦。
她猛地捂住胸口往旁边一偏头,发出一声呕吐声,那双冰冷刺骨的手一下子松开她。
南宫钥心头为自己喝了一声好,再接再厉地吐着,不过除了架式好看,干呕了半天,除了口水,也没能吐出来点其他什么。
无面在一旁嫌弃道:“真晦气。”转头又冲着黑暗里看不见的烟迟骂道:“你个大傻子!坏老子的好事,等事情摆平了最多给你一条腿。”
黑暗里发出抗议声,被无面厉声打断:“再添乱,一条腿也没有了!”
声音戛然而止,无面走上前两步,扶住南宫钥的肩膀:“美人,这里是不好闻,我们换个地方,去我的房间可好?”
南宫钥觉得这声音带着蛊惑,但是她还能勉强控制得住自己,只要不抬头去看好双眼睛就好,她反复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去看那双眼睛。
可眼下即便不想随着这无面走也不行了,要是惹了他怀疑,他改主意打算凑合着吃了她那可就糟糕了,忙捂着嘴道:“嗯,好啊。”
无面很开心,扶着她往一个方向走去,一路走,一路小心呵护,说着一些暧昧情话。南宫钥时不时应答一声,心头想着她的泽弘哪里会说得出来这些话。
她想了想,如果泽弘真的这么对她说,她还真是很受用很开心的。
可这些话从一只鬼的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就像是有人拿着一块新鲜肉正轻轻拍打,一边拍打一边往上面撒食料,嘴里轻声细语地说着:“腌好了就让你变**烤肉啊,一定会香喷喷很好吃的。”
南宫钥闭了闭眼,将这些想法甩开,一路跟着走一路暗自观察着周围,高高的廊檐依墙而建,将整个院子包在其中,院落中其实有很多树的枝丫都攀上了高墙,爬墙她不行,但是爬树她行啊,问题是她要如何才能摆脱这个鬼东西再寻个机会爬出这院墙?
无面拉了失神的南宫钥一把,前方出现一个高阶,无面指了指上头,说道:“来,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上去吧。”
听闻这话,南宫钥脚下一滑,又被无面紧紧搂住,一张俊脸凑近南宫钥,南宫钥这才发现,这个无面没有呼吸,果然是一只鬼无疑了。
她双手握住无面的双肩,像是吓坏了,脑袋越过无面的脸靠向他的后脖颈。无面趁机抱紧南宫钥,一只手滑向南宫钥的双腿,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南宫钥心里一咯噔,将脸紧紧靠在那具冰凉的身体上,每一下的心跳都震动得厉害。听着脚下“咯吱咯吱”的声音,数着台阶数,瞬间已上到二楼。
无面拐了个弯,走了几步,又伸手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南宫钥从那具冰凉的怀抱中抬头看了看,这小楼外面也有一棵大树,估计大力一点跳过去正好可以抱住伸过来的那支粗大枝丫,到时候她只要迅速一点爬过去,跳出院子就好了。
这些东西最开始时不敢出门,院子里又这么黑,可见这些东西是怕光的,有弱点是好,可是眼下情况并不明朗,她进来时天色已暗,又在这里头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估计这会外面的天也黑了,今夜是没法逃了。
已经走到里面,无面将人往地上轻轻一放,一双手还留恋在南宫钥的腰间,嘴里喃喃道:“就是瘦了点。”
南宫钥强压下恶寒,一动也不敢动。僵硬地转过头看着无面从桌上拿起壶酒倒出两杯,双手一挥,屋内一下变得亮堂,桌上点着红色的焟烛,而无面也着了一身喜庆的新郎喜服,端了一杯酒放到她手中:“今日我们成亲,喝了这杯合卺酒,你就是我的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