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很大程度上并不取决于你们在国内做的这些,而是国外的一些布置,国外的投入可能要适量加一加,相应人脉、关系等等的经营运作,也得相应投入更多资源与心思,这些才是把事做成的保障啊。”
林默没动过造什么汽车这类的念头,就是担心在国内摊子铺得太大,最后鸡飞蛋打了啥的!但既然现在同意了做,就只能提前做一些安排了。
“…唉…”林镇松无奈叹了口气,苦笑道:“这都叫什么事啊?明明是在自己国家,也不缺让国家富强的心,结果为保家业,居然还得去靠外国,还是侵…唉…”
林默也一阵无言,但又能有何办法呢?国内为啥租界一片繁荣?国内各种工厂、企业为何也都喜欢往里面扎堆?是人愿意吗?还不是相较于国府,人更愿意相信洋人,也真是够可笑讽刺,居然连殖民者都比不上。
“不这么搞,又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难不成还要拉起一支军队来保护这些产业?就算当了军阀,也只能在自己地盘里玩玩,照旧于事无补。还是一心相信国府?这也不是没搞过吧?人忌惮顾及洋人、宁愿求着外国,那我们也只能如此选择了。”
林镇松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心里有些不忿不好受,想不到居然表现得比林默还愤青,当然,其实也不尽然,只是林默早知道这些人啥德行,从没抱多少期望,不似林镇松这般会感到多么的憋闷与不满。
“…嗯…”林镇松脸色变幻了好一阵,才开口道:“这些我都会安排布置妥当的,我知道轻重。对了,这次银价猛涨,对国内实业的一些影响已经出现了,那些家伙不会借机趁火打劫吧?”
“…肯定会…”林默直接点头道:“这不是那些人最爱干的?怎么可能不做?不过实业经营还是相较比较麻烦的,有一定难度也有不低门槛,所以这些应该不是其主要目标,或者说这次中不是,此次会被他们着重针对的,可能会是金融行业。”
林镇松闻言,皱眉想了下,回道:“办银行搞金融的那些人,好像并没有出什么问题啊?甚至看着经营状况还挺良好的。”
林默摇头,解释道:“目前的白银行情走势,主要是由我们及带动跟风入场的这波资金,带起的一波异常行情,等这次的走势回落,银价走出正常行情,各种影响才会逐步显现。
正常行情中,因为国外是有政府购入白银的,势必会导致国外银价更高,与国内形成价差,而正常走势上涨幅度较低,便少了价格突然暴跌等太多担扰,其他一些外流阻力也可能消失,势必会导致白银大规模外流。
如此一来,国内经济势必受到严重影响,银根收紧,市场低迷,储户倾向于取出白银持有或售出,而经济转差,放出的贷款、投资这些又大概率会难以收回变现,乃至变成坏账,这一出一进,银行很可能立马就会陷入困境。
这些问题,可能现在便已经出现了,只是因为时间较短、或不是太过严重,亦或仅是硬撑着维持一种无事发生的姿态,以免遭受挤兑这些致命打击。
银行、钱庄这些金融机构,多数的自有资本有限,或者说是在公司资本中占比限,更多是以存款贷款等形式存在,这些可视为其加的杠杆,而且还是高杠杆,很容易受到各种市场风险冲击。
它与实业不同,实业中多数设备、厂房、地皮等等,多为经营者所自有,生意受到冲击,多数指的是收不抵支,也就是继续经营生产挣不到钱,一停业基本就能止损。
而设备、厂房、地皮这些,若不涉及贷款之类问题,也基本为其所有,并非资不抵债的破产,这些设备之类也能发卖收回部分投资,若嫌价格低,大不了放着等形势转变再卖或再重新投产。
也就是正常情况下,实业加的杠杆一般较低较少,或者说本身便没那条件加太高杠杆,抗风险能力较强,可能会因无法挣钱而百业调零,但不至于立马便支撑不住要倒闭,无奈将产业低价变卖。
再者一个,你挣不到钱了,他们来接手经营便能挣着吗?银行、钱庄这类金融机构,经营困境是因为缺钱,投钱进去便能稳定局面并继续经营下去。
但实业挣不到钱的原因,是生产成本高过了卖价这些,你投再多钱进来也改变不了这点,产的越多赔的越多,甚至还会进一步压低卖价,导致赔得更狠,赔钱买卖别人会来抢吗?
所以啊,对于实业而言,该担心的不是你经营不下去的时候,别人会趁虚而入,而是你经营红火、一切向好之时,被其所盯上,用各种手段让你经营不下去,然后再对你进行巧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