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妃语气沉痛的道:“你还跟我说,一切后事由你处理,保证不让任何麻烦找到我,是啊,是没有任何麻烦找到我,因为本来就没有什么麻烦,所有的麻烦都是你导演的一出戏!”
林如龙终于开口了,带着哭腔儿说道:“妹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向你认错,一切都是我不对,我不该骗你,我……”
林诗妃打断他的话道:“你还跟我要了五十万,说是给韩林家里的抚恤金,给了这笔钱,韩家就不会再找我的麻烦……嗯嗯,你考虑得真周到啊,这出戏一环扣一环,无懈可击,天衣无缝,既可以把我吓到美国去,好让你来执掌华天的大权,还能从我手里骗到一些小钱花花……你骗得我好惨好苦啊,你是我亲哥吗?你就这样对我这个亲妹妹吗?你还算是人吗?”
说到这,她也控制不住了,美眸中流出晶莹的泪水。
林如龙哭着说道:“妹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是混蛋,我不是人,可我对你没恶意啊,我……我就是太贪财了,我不是东西啊……”
林诗妃紧紧抿着口唇,流着眼泪看着他,没有再说什么。
“扑通”一声,林如龙忽然跪在她身前,哭着哀求道:“妹妹,你就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骗你了,我好好给你做哥哥,对你加倍的好,真的,你要相信我啊,你千万别告诉爸妈,他们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要是知道这事,肯定会……肯定会……会……”
林诗妃问道:“后面两个保镖被杀,也是跟你串通后演戏骗我的?”
林如龙点头如小鸡吃米,不住口的赔罪说好话,眼泪落在地板上,聚成了一小片水迹。
林诗妃抽泣了两声,沉着脸问道:“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别人教你的?”
林如龙泣道:“我这是跟人学来的,我看到网上有个新闻,说新加坡一个富商的儿子,因为他父亲年纪很大了却还占着家族企业主席的位子不传给他,他就找人串通,假意刺杀他父亲,把他父亲吓到了香港,他也顺顺利利接收了家族企业……”
林诗妃忿忿的说道:“整天好的不学净学这种,人家不是人,你也不是人吗?”
林如龙听她语气有些松动,忙愈加用心的赔罪,一边大哭,一边求饶,一边还磕头,搞得像是孝子贤孙祭奠死去的祖宗。
韩林此时已经爬了起来,也已经明白了场中的情形,知道今天林诗妃是针对林如龙来的,自己只是证明林如龙罪恶的一个证据,并不关自己什么事,于是放心大胆的看起了热闹。
可就在这个时候,江寒却向他招招手,转身开门走出了包间。
韩林不知道江寒叫自己出去是什么意思,是要暴打自己一顿给林诗妃出气吗?想到这个可能,心下发虚,有些不愿意出去,可转念又想,这小子功夫远胜自己,如果自己不听他的话,可能招致他更残暴的毒打,这么算起来,还是听话出去比较好,大不了出去就跟他说好话,反正只要不挨打,丢点脸面不算什么,思虑到这,再不犹豫,迈步走了出去。
他走出门,反手把门关了,见江寒就站在走廊里,忙陪着笑走上去,道:“兄……兄弟,我……”
江寒斜眼瞥着他,淡淡地说:“这件事从头到尾,你一共收了林如龙多少钱?”
韩林听他提到钱,立时跟死了爹娘一样,一张脸变得苦楚不堪,口唇嗫喏半响,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江寒道:“不说?好啊,不说我就报警了,咱们公事公办,我瞧你这到底算不算是诈骗罪,又能判几年。”
韩林吓了一跳,再也不敢隐瞒,苦着脸说:“林如龙最开始找我商量的时候,给了我两万,事后又给了我八万,总共是十万。”
江寒淡淡的道:“我限你明天中午之前,把这十万块还回来,少一分钱我都不答应。为防你反悔或者逃走,你现在把身份证押给我。明天我见到钱,就把身份证还给你。”
韩林闻言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半响说道:“你这……这……这是林总的意思,还是你……你想吞掉那……那十万?兄……兄弟,我知道你厉害,可是做人还是要留一线的好。那笔钱我已经花的差不多了,最多给你三万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