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动路线;要么是你的身边人背叛了你,把你的行动路线告诉了对方。这两种可能,后者的可操作性较强,而且我也发现,你身边某人的反应很可疑。”
苏倾城秀眉一挑,失声叫道:“晓章?”江寒道:“连你都觉得是他,还用我多说吗?事实上,在那个胖子冲向你的时候,他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冲上去,要么挡在你身前,要么拦住那胖子,可他什么都没做,瞪眼看着那胖子冲过来,如果他真是你保镖的话,我只能说他是一个坑人的保镖。”苏倾城皱眉思虑片刻,道:“我想起来了,在我走上普通通道之后,晓章好像拨了个电话出去,我当时听到他在讲电话,以为他是接电话的,现在想想,他应该是往外打电话,向对方通风报信。”江寒点头道:“想确认这一点很容易,找到晓章问个明白就行了,他不承认也没关系,找到他的手机看他那个电话的去向也能知道个大概,当然……”
他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只是看着苏倾城。
苏倾城撇撇嘴,说:“当然什么?你把话说完啊。”江寒微微一笑,道:“当然,其实你心里应该有个模糊的印象,是谁要对付你。”苏倾城蹙起秀眉,良久没有言语。
车子很快驶入了苏中市区,行驶在近几年才新建好的高架桥上,苏倾城目光从窗外收回,转到江寒脸上,疑惑的问道:“你是干什么的?刚才那段分析听起来很牛,像是警察的样子。”江寒道:“我是个保镖。”苏倾城夸张的叫道:“我不信!你骗谁?”江寒摇摇头,转回身去,道:“这朋友没法做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都到哪里去了呢?”苏倾城道:“切,如果保镖长成你这样,也不用做保镖了,做也没人要。”
司机小李并不知道苏中市孤儿院在哪,江寒不得不为他指路。车行一刻钟差不多,驶入西边的老城区,没行多远,就停在了市孤儿院的院门口。
江寒转身对苏倾城道:“谢谢你捎我来。”苏倾城摇头道:“不要谢我,这一趟我没有白送你,至少你让我知道了,我该怎么追查幕后指使人。”江寒对她一笑,道:“嗯,多加小心,我走了。”说完开门下去,快步走进孤儿院大门。
苏倾城一脸惊愕的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道:“他走之前竟然没跟我要手机号?他居然放弃了这么好的跟我交朋友的机会?难道他不想跟我做朋友?难道我在他眼里真的只是一个美女,而非什么大明星?这个可恶的家伙!他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现在回金匮吗?”
司机小李从驾驶位下来,走到被江寒打开的中门旁,在关闭之前,问询苏倾城的主意。
苏倾城紧皱眉头,只是盯着江寒的背影,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
小李不得不又问了一句:“现在就往回赶吗?”
苏倾城摇摇头,道:“等我下。”说完起身下车,竟然也走进了孤儿院。
小李看她一眼,也没什么表情,将中门关好,摸出一包烟来,开始在路边吞云吐雾。
江寒一进院里,就看到院子正中那座被焚毁了将近一半的主楼,残垣断壁,混合着上面的黑灰,场景凄凉无比,令人心酸,他想起小时候在这里生活的情景,更是有些难受。
院子里有几个小孩子在奔跑游戏,江寒看到他们,就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想起在这次火灾中丧生的那七个孩子,不由得长叹了口气。
“好好的叹什么气呀?”
身旁忽然响起一个熟悉动听的女子声音,江寒侧头望去,却见苏倾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身边,奇怪的问道:“你怎么还没走?”苏倾城隔着墨镜恶狠狠瞪他一眼,道:“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总之我得承认,你成功引起了我对你的好奇心。我想看看,你来孤儿院做什么。”
江寒刚要说什么,见从楼里走出一个穿着白色炊事大褂的瘦弱老太太,只看得眼睛一亮,失声叫道:“陈奶奶!”说着已经迎上前去。
那老太太闻言抬头看来,一见是他,满是皱纹的老脸上立时现出欢喜的笑容,道:“是小寒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倾城瞪眼看着江寒与那位陈奶奶寒暄起来,看上去二人关系很是亲密的样子,心中非常好奇,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呢,怎么会跟孤儿院的厨子这么熟?
她自然不会知道,江寒口中这位陈奶奶,自三十多岁开始,就在苏中市孤儿院工作,负责做饭、打扫院子等,已经在孤儿院里工作了将近三十个年头,称得上是孤儿院里的元老,江寒就是吃她做的饭长大的。某种意义上说,这位陈奶奶既是看着江寒长大的奶奶,又是抚养他长大的妈妈。也因此,江寒跟她关系极好,对她也十分敬爱孝顺,逢年过节都会回来看她。
陈奶奶见江寒回来非常高兴,拉着他回到自己房间喝水,苏倾城也没把自己当外人,也跟了过去。
“什么,你要捐款?不要,不要捐,千万不要捐!”
陈奶奶听说江寒想要为孤儿院捐款,立时变了颜色,出言阻止,并走到门口把门关了。
江寒看到她的反应,非常奇怪,却也没问,因为心里明白,她肯定会告诉自己理由的。
苏倾城也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江寒身边喝茶。
陈奶奶回到江寒身前,压低了声音,脸色严肃的说:“不要捐,一分钱都不要捐,你捐多少,那个王八蛋就挪用多少,全都吃了喝了玩了包二奶了。”江寒皱眉问道;“怎么回事?”陈奶奶骂道:“新来的这个院长可他妈不是东西了,来了以后,什么都不管,不管孩子,也不搞管理,整天想着怎么从院里捞钱,把院里那点家底都败光了。”江寒强调道:“我不是单纯的为孤儿院捐款,我是为这次火灾捐款,我捐款的时候会注明,款项只用于灾后重建与安置。”陈奶奶低声道:“你注明了有什么用?别人该怎么挪用还是怎么挪用,而且啊,你这一捐,可能正中了某些人的心意。”
江寒越发奇怪了,问道:“陈奶奶,这话是怎么说的?”陈奶奶忿忿的说;“其实我刚才还没说完呢,新院长把家底都败光了,眼看没法来钱了,就把算盘打到咱们这座楼上来了,说什么年久失修,存在倒塌的风险,应该拆了重建,你想啊,一旦拆了重建,就是个大工程,他这个孤儿院长不就能趁机捞钱了吗,他因此特意打报告给市民政局、市福利院、市红十字协会,申请批款与援助。结果人家市民政局请了市建设局负责楼房危旧鉴定的人过来,给咱们这栋楼做了下检查鉴定,说一点问题都没有,还能再住二十年,到最后一毛钱也没批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