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夜九也下令,要求所有的剪影军都集中到空地上,不可高声喧哗,不可随意走动,不可妨碍谈家军执行公务。
外头,是黑压压的剪影军和四处翻找的谈家军,客厅里,夜九和兵部、户部、谈家军的头儿在喝茶,不过,双方都没怎么说话。
能有什么好说的?
夜九就像没别人在场似的,一脚搭在椅子上,低头玩弄手中银光闪闪的匕首。
谈小将军这边的官员则看夜九不顺眼,对他的不敬更是恼之入骨,纷纷摆出一副“本官不屑与你说话”的派头,只等着找到证据后,直接定夜九的死罪。
谈小将军不动声色,盯着夜九,暗道:你就嚣张吧!就算没有证据,也要弄出证据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
空地上黑压压的上万名剪影军,大概是不想浪费时间,居然集体扎起标准的马步来,一个个地不说话。
军营一片安静,隐隐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平静。
突然,几名谈家军的士兵冲进来,大声道:“将军,咱们搜到了被劫的盔甲!”
会客厅里,不再宁静。
谈小将军站起来:“拿来我看看。”
那几名士兵走过来,将手中银亮的、崭新的盔甲摆在桌面上。
谈小将军仔细观察过后,脸色一凛:“是被劫的盔甲没错,上头还有谈家军的记号。”
而后,他看向兵部和户部的官员“各位大人,请你们过目,看看这盔甲属不属于被劫的那批。”
普通的盔甲也许不会刻有标记,但这批被劫的盔甲,都是刚刚制造完成的上等品,数量有限,很是贵重,所以,兵部特地在这些盔甲上做了标记。
劫走这批盔甲的人,若敢穿上盔甲,很容易东窗事发。
哼,朝廷的军事装备也敢劫?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兵部和户部的十几名官员,仔细看了这副盔甲后,都纷纷点头,很肯定地道:“这是被劫的盔甲没错!”
“夜将军!”兵部尚书谈大人走到夜九面前,严厉地道,“罪证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他是夜九的顶头上司,找到了证据,自然该他出面了。
夜九还是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一脚踩着椅子,玩弄着手中的匕首,听了他的话,抬头一笑,简直是妖魅入骨:“什么罪证?”
谈尚书眯了眯眼,这人真是邪门,难怪会让与世无争的六公主神魂颠倒!
“你再装傻也没有用!”他冷冷道,“五天前,兵部调配给谈家军分支的装备被抢劫了,这副盔甲,就是被劫走的货物之一,上面还有兵部的记号。夜将军,还请你随我们去刑部走一趟,把事情说清楚。”
“只是一副盔甲,就能定我的罪?”夜九惊讶,“要在盔甲上做个记号什么的,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么?我也是朝廷命官,你们若是冤枉了我,又该当何罪?”
“我们绝不会冤枉了你!”谈尚书道,“这些盔甲,都是最新式、最精良的,造价昂贵,数量有限,一个月前刚刚打造完成,除了朝廷指定的兵工厂,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制造得出来,而且每件盔甲都有记号及编号。这件盔甲上面的编号显示,它是被劫走的那批货物之一,这么多位大人可以作证,绝对假不了。”
“另外,”他顿了顿,“这件盔甲是几名士兵在你的房间里找到的,你要如何解释这件盔甲的来历?”
“谁有这种盔甲,谁就是犯人么?”夜九收起匕首,站起来,眼眸转红,口气森冷地问。
谈尚书官威十足,却还是被他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给震得隐了一惊:“这个……”
夜九往前一步,紧逼着他:“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本将军绝不会被你们当成犯人押走,也绝不接受任何审问!谈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他这是在威胁自己吗?谈尚书顿时怒了,喝道:“谁拥有被劫走的装备,谁当然就是劫匪!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说么?”
谈小将军觉得他这话似乎有点不妥,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妥,只得在一旁看着。
“那么——”夜九又问,“拥有被劫装备的人,会被如何处理?”
谈尚书毫不犹豫地道:“押进刑部受审!”
“皇上不在城里,你们要如何审问将官?”
“有兵部、户部、刑部的尚书联合请奏,太子殿下审批,便能审问!”
“将军皆是三品以上官员,官职未免,皇上不知,你们就擅自抓人和审问,这合规矩嘛?”
“事关重大,自然要懂得变通!”谈尚书喝道,“在帝都附近劫持军队装备,乃是重罪,莫说抓人和审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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