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一屁股坐下来,卯足全力,很认真地摸索、研究盒子上的每一寸地方,发誓非要找出打开盒子的方法不可。
然而,他试到天黑,饭也不吃,酒也不喝,愣是没找到开盒之道!
气得他一把将盒子砸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好几脚,吼道:“来人,拿这个盒子给军中的铁匠,我不管他们用什么手段,非给我把这盒子弄开不可!盒子坏了不要紧,里面的东西不坏掉就行了!”
下人赶紧领命去办。
影无痕窝着气,躺在铺着虎皮的宽大椅子生闷气。
居然有他打不开的盒子?
他破解不了夜九设计的谜语?
想到就生气!不过,他随后一想,又笑了:夜九将盒子的秘密守得越是严实,越是说明盒子里的秘密很重要!
哈哈哈,夜九的最大秘密,现在就掌握在他的手里了,真爽!
笑够了以后,他下令,让人端上好酒好菜,痛痛快快地享受起来。
另外一边,夜九听到他的盒子终于现身,立刻让人去报价,出价最高的前三名全是他的人,然而,报价结束之后,中介却说卖主反悔了,交易无效。
夜九怒得连夜出城,冲到中介的住所,当着他的面杀了几个人,中介才结结巴巴地告诉他:“有消息说,卖主已经暗中联系了其他买家,将东西卖了出去……”
中介一开始就收了押金,所以,卖家就算中途反悔,对他们也没有太大的损失,他们一般不会追究。
夜九盯着他:“卖给了谁?”
“我不知道……”
夜九手上寒光一闪,他的一只耳朵就没有了。
他惊得赶紧道:“我虽然不知道卖家将东西卖给了谁,但我知道卖家的落脚处……”
干黑市买卖的,总会多留几手,防止上当受骗、将来继续合作什么的,所以,他也让人暗中跟踪了那个主动联系他的卖家,知道那个人的落脚处。
夜九得到地址以后,单手捏住他的脖子,一用力,中介就没有呼吸。
竟然敢拿他来做买卖!
还拿他唯一重要的东西进行拍卖,这些人,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而后,他冲出屋子,往听到的地址奔去。
在某个很偏僻的角落里,他找到了那间屋子,直接踢门进去,里面几乎空无一物,唯一显眼的,就是倒在地上的尸体。
尸体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脸色发青,似乎是毒发身亡。
夜九蹲下来,探了探,确实死了。
他的脸色沉了:但愿他不是被杀人灭口!
然而,当他搜遍了狭小破旧的屋子以后,他知道,这个人真是杀人灭口了!
抢了他的珍宝的人,没有亲自出面,而是让这个混帐代为出面处理交易的事情,现在,这个混帐很可能已经卖了他的珍宝,然后被真凶杀掉灭口!
如此,他想找到他的盒子,难如登天!
这种认知,令他怒火涛天,第一次,他毫无血色的肌肤,被极度的愤怒染红,青紫色的血管,如沸腾奔腾的河流,在他的肌肤底下流窜着,咆哮着。
连他的亲兵,都感觉到了这股似乎要毁掉一切的愤怒与杀意。
几个人,都有些怕了,不敢出声,不敢靠近。
半晌,坎黎才走上来,小心翼翼地道:“老大……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夜九抬头,双目赤红如血,原本肤色透明的脸庞上也布满了微微凸起的血丝,妖美而吓人:“放话出去,如果两日之内我拿不到我的东西,我就杀尽与黑市有牵连的所有人,买家与卖家都不放过!”
敢打他的宝物的主意,统统该死!
他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会放过真凶!
坎黎咽了咽口水:“我、我知道了……”
他知道老大很可怕,但这一次,却是最可怕的。
夜九不再说话,站起来,走出去,声音没有半点温度:“把他的头割下去,查他跟谁接触过,将所有跟他接触的人全抓到营里,我要一一审问,有不配合的,全杀了。”
“是——”坎黎乖乖地应了一声,上前一步,挥刀砍下那个似乎是个小混混的死人的脑袋。
他家老大是怎么样的人,这危陕关的人还不知道么?
怎么还有人去揭他家老大的逆鳞呢?
第二天,坎黎就带着一群精兵,提着一颗人头,满大街地追问人头的主人是谁、与何人有来往,凡提供线索者皆有赏,于是,轻松地打听了不少消息,然后,不断地将相关人员往剪影军的军营押。
同时,两天之内,夜九若是还找不到他的盒子,就杀尽所有与黑市有关者的警告,也传得沸沸扬扬,弄得人心惶惶。
现在的危陕关平民,已经没有人敢去招惹夜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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