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数日,大片大片的树林被铲平,清理出了一块坦地,修建起多座木屋。
且有一条路,被劈砍踩踏出来。
跟碧玉元蟾猜测的一样,王宅这次服拓荒役另有目的。
这条劈砍出来的路,远远地通往了一处被商展把守,禁止众人前往的未知地带。
它看了看被商展把守的未知地带,心中并没有探究的念头。
一路上,碧玉元蟾见到了各种野兽和生物。
于是,碧玉元蟾就趴在埋着笼鱼的土壤上,缓缓闭上眼睛,陷入冬眠起来。
“你们王府简直欺人太甚!吃我一记神通!”
李清霖不以为意,抬起手,气血散去,便见手上哪里有被烫伤的痕迹?
碧玉元蟾看到一只獐子,在谨慎的觅食,数十丈之外,便是地图中记载的一块劫域。
涿光山
其中一名懂事的护院,看到李清霖的手似乎被烫伤了,变得有些红肿,连忙取出一小瓶清凉油,双手赠给李清霖。
一个佃佣靠着墙角快步走来,看见雨幕下默默念诵书文的李清霖,那高大的身躯似乎要顶穿墙檐。
笼鱼无法直接使用,需借木行化解其中的庚金之意。
一方面是武力,一方面,则是托王猛的福。
给了这道人几拳,吓得他屎尿齐出,这才实话招来。
墙外一枝樱花探入王府,春雨顺着花瓣不断滴落。
宽松的单衣穿在他的身上,却有些被撑起来,露出其下饱满的肌肉群。
原来他只是成年服拓荒役那年,在荒野偶然获得一株火祝草,吞服后便获得了口吐烈焰的能力。
但就在这时,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堵住了他的嘴。
“嗯,辛苦你们了,空了可到院子来找我,我给你们指点站桩功。”
李清霖接过清凉油,摆了摆手,担着粪桶,离开了后门。
四个月后。
看着李清霖逐渐远去,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此人满脸激动的躬身道,
“多,多谢李大哥。”
水滴坠落,盈盈珠体带着冰凉,轻砸在一个杵着墙,捧着书的年轻人脸上。
那道人突然发难,本虚弱的脸庞布满狠辣与恨意,飞扑而起,挣脱几名护院的束缚。
看着驴脸随着队伍离去,逐渐向官道方向撤离的身影。
一行人从李清霖面前经过,
然后一拳怒砸在自己胸口,几点火星子从喉咙冒出。
见李清霖这幅挑粪的样子,更是小心避开。
对此,李清霖客套的婉拒。
“走快点,别磨蹭!”
在这片荒野中,野兽远远比人类更加适应。
几名护院这才如梦初醒,看着出手的李清霖,一脸后怕的致谢,
几人立刻上前拖着道人,丢出后门。
“好险,我就说别把面锁给取下来,伱们偏偏不听,还好霖哥儿在这。”
李清霖就安静的在墙檐下躲雨看书,侧脸甚至还有些青涩,但配着他那强健的体魄,但却给人一种狂野的力量感。
道人的脸上,满是大仇得报的快意。
“多谢霖哥!”
潇潇春雨中,左右行人匆匆打着伞。
獐子却从始至终不曾朝那边靠近,不时机警的看向劫域。
碧玉元蟾默默收回目光,抖落身上枯黄的落叶,动作轻巧的爬下树。
身上挎着的布袋佩包中,装着两条笼鱼。
一副嗜书如命的模样。
这几日,
驴脸等人虽然从事着繁重的基建工作,但并未有危险之事发生,只是偶尔有人被毒蛇毒虫咬伤,被随行的草药郎中救治了过来。
逐渐远去。
李清霖走在细小的春雨中,顺着狭长走廊,一路朝后门走去。
似乎下一秒他便会撕破这寒冷的春雨,在呼啸的破空声中砸断挡路之人的骨头!
“李,李大哥,夜香我们都收好了,您要亲自挑出府吗?”
树洞中萦绕不散的野兽气息和累累尸骨,更是无形之中让碧玉元蟾少了许多麻烦。
他眼中不由掠过一丝敬畏,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
便见李清霖现在,身着一件青色单衣,身材高大要比常人高出半个脑袋。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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