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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霖闻言,有些遗憾,起身,朝妇人行了一礼。
“可有哪些故人登门拜访?”
但谭木匠却看到了,李清霖一旦闯过这黎明前的黑暗,那广阔浩瀚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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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花布街李贤氏的那位长子?”
一见面,指不定又要让你帮忙,我直接让他走了。”
妇人指了指桌上的粗布的碎银。
李清霖点头,才出门不远,却听见一阵瓷器破碎声,接着是撵猫的斥责声。
听到薄礼,妇人这才抬起头,目光看到桌前的粗布和三两碎银,砸吧了下嘴,又低下头去逗弄着狸猫。
“这……”
“嗯我知晓了,会转告你谭叔的,你若无事,就请回吧。”
有传言说,那名骁骑校领乃炼髓境的武师,威深如海,乃正七品的官员!
片刻后,
虎子整个人红彤彤的,似乎刚从热水里捞出,一股股热浪暖流冲刷着他的躯体。
他们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
李清霖大惊,立刻将虎子拉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两句,转而朝苟嫂嫂说道,
“嫂嫂莫要发呆了,快去吧。”
半刻钟后,
许是大半辈子与人和善,急公好义的原因,他的长子,被一位骁骑校领看重,提拔当他的带刀侍卫。
妇人看了眼李清霖,似乎把他当做登门攀亲带故的,也不多问,径直带入屋。
旁人只看到了李清霖沾染的麻烦,得罪了王府。
哪有把这等人物往外面撵的!
李清霖看着乌精草成为一剂剂药包,亲眼看着瓦罐升起熬煮药草,继而被虎子服下肚中。
他敲敲门,开门的是个妇人,说明来意后,然后得知谭木匠本人并不在家。
谭木匠隐隐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疑惑的问道,
郎中又细心叮嘱了几句。
苟嫂嫂立刻反应了过来,侧过头擦了擦红肿的眼角,继而抓起银两就冲出门。
谭木匠将骏马系在树桩上,进一旁的马厩取来些干草,
“图儿被那位大人留下了,明日便回。”
但李清霖还未走拢,便见谭木匠家外车水马龙,堆放着各种礼箱、红绸锦缎。
时间流逝,天色渐暗。
时近晌午,她取来一个碟子和一双筷子,顺口邀请李清霖坐下。
李清霖知道,这是妇人在将桌上的碗筷统统摔破在垃圾筐里,驱赶狸猫莫要贪吃剩菜。
李清霖自信,日后能找到更加合适的筑基之物。
妇人有些委屈的回道,
“奴家说了,但他们丢下礼物就走,奴家未必还追上去不成。”
“不知谭叔何时归家?”
虎子的腿疾,他们找了不知多少医师郎中了,却个个面露难色,叹了口气便离开。
他赶忙解下马匹缰绳,翻身上马,骑行了数里之远,却见四下寂寥,稀疏的阳光照亮大片屋舍、田野。
光论李清霖,从一介佃佣,区区半年光景,便一步步走到武师之位,就足以证明其手段过人。
苟嫂嫂一脸惊喜的看着虎子颤颤巍巍的走了几步,虽然还有些不顺畅,但却比之前好了许多。
郎中顿时低下头去,老老实实的写着病方,打开随行的药囊,交代着九枝乌精草的服用方法,现场开始炮制乌精草起来。
谭木匠哪里不知晓自己这位糟糠之妻的心思,无奈的摇头,随口问道,
苟嫂嫂闻言,将银子递出,这才满脸感激的回头,
“霖哥儿,大恩……”
苟嫂嫂推脱的手,力道渐渐变小,看着桌上粗布还有些难以置信。
饭友们浑身酒气的站起,朝妇人说了几句讨喜话,便接二连三的离去。
李清霖脚步稍顿,接着又大步流星起来,消失在夜色中。
谭木匠神情落寞的走进屋里,迎面就看到了妇人那张刁钻刻薄的脸。
谭木匠嘴唇蠕动了下,半晌也未吐言,最终只剩下长长的叹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