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还不是任我拿捏?”
“求主考官大人给奴家做主啊!”
而此时,
面对李清霖的询问,高举人隐隐明白了什么,长叹一口气,
吕游泰闻言,面露悲恸,感同身受道,
“居然有此事,我一定彻查这庄某渎职之罪!
“白总旗何事?”李清霖看着面前之人说道。
街上慢慢亮起了灯,微风轻轻吹过,灯笼随风摇曳,一点又一点,如同落入海洋的星辰。
这几日,先敲打他一二,莫要闹了陆大人的升迁宴即可。
赶马的是个干枯如稻草的老头,瘦骨嶙峋,皮肤遍布老人斑。
马车复又前行。
吕游秦坐于车厢之中,目光从窗帘中穿过。
寒门读书本就不易,穷经皓首,乃全家之希望。伱且留下你的姓名和住址,你且放心,此事定有我做主!”
督学官、庄周两人抚掌大笑,面露谄媚之色。
庄周立刻起身,跪在吕游泰面前,声音有些颤抖,
“大人恕罪!在下也没料到,那妇人居然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敢当众拦车!”
“青天大老爷啊!”
“小人懂了懂了。贡院之中多是科场鬼,都想来讨替身,那妇人的儿子,肯定牵扯到旧怨之中!指不定就是逼奸婢女,包揽词讼,渔肉乡里之辈!”
白总旗意有所指,沉声道,
“你就当无事发生吧,有的事退一步,或许对大家都好。”
“陆县令的调令下来了,过几日就要升迁至州府做参政了,论资排辈,县令之位,舍我其谁?
轰隆!
汪绶仁可在往丰县呆不久,等城外那位的的事结束了,汪绶仁也会回京了。
妇人闻言,长叩不止,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他只是沾染了半点麻烦,似乎便一步步沦陷进这泥潭之中。
一旁的督学官突然开口道,
高举人那颓然接受,无力反抗的模样还留在脑海之中。
深秋风已冷冽,但这股风来得更加刺骨。
赶马老头一勒缰绳,马车停下。
吕游泰叹了口气,
“为子伸冤,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举,怎么算是胆大包天呢?”
庄周闻言,却越发害怕起来,脑袋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已近黄昏,街道上的商贩也收摊,四下冷清萧条。
轿外,往来百姓皆是面容蜡黄,身材消瘦,不乏扛着重物者。
庄周跪在地上,却一直不敢起身。
“退一步么?”
此事有诸多蹊跷,曾经有位姓庄的官员说负责调查此事,可都三年了,还无半点动静!
还请大人为奴家主持公道!”
李清霖闻言,沉默了下,然后拱手示意,转身离去。
吕游泰起身,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弯腰将妇人挽起,
“何止于此,你有何事不妨直说,我一定给你做主!”
“兀那妇人,刚刚吕大人挽你碰到的衣袖,可否卖于我?我家孩子明年也该入秋闱了,我想沾沾文气!”
“汪山长不是说,世上有无法被锁住的幽魂吗?别人我不知道,但这李狗,出身寒微,本是佃佣,不过走了大运,才走到今日。他哪里逃得掉铁链缰绳?”
吕游泰回到轿厢中,脸上还带着温煦的笑容。
但那李清霖,居然如此不识好歹!”
本来忌惮汪绶仁,只是稍稍鬼祟于他,只要不成前三甲即可。
是如此的桀骜,如此的猖狂,炯炯如狼,居然敢直视自己,还带着审问的意味?
谁给他的胆子!
“吕大人,那李清镜该如何处置?此人才情不俗,我派人暗中接触他,此人却恃才傲物,不愿入幕,言辞激烈,似乎还想走变法之路。
李清霖,眸光若火,刹那间照亮了小巷。
白首刀,出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