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李贤氏房间而去。
“怎么就多睡了一刻钟,该跟二哥换换了……”
女子似乎在埋怨着自己,然后不经意抬头,看见天井院中,站着的那两道身影。
或者说,女子的目光,紧紧的看到了那一道记忆中,都有些斑驳的脸庞。
清冷的月亮缓缓飘落在屋前,仿佛活过来一般一点点汇聚在屋檐上空,形成了一抹淡淡的月晕。
雪下得很大,风也很急,但女子却笑了。
笑中还带着哭腔。
“大哥。”
李清霖笑着点头:“哎!清清。”
……
李清霖归家的消息,数日之后便不翼而飞,传遍往丰县大大小小的势力、道馆。
有人诧异,有人平静,有人追忆……
甚至时间过得太久了,内城那些大家族的族长,都只是从长辈口中得知这个名字。
自然,也没有当年踏破门槛,院中堆满贺礼的盛景。
岁月,会抹平一切痕迹。
不过对此,李清霖毫不在意,反而心生欢喜,能落个清净。
李清镜早已开枝散叶,孙辈都已经成家立业,或从军或从政,触角遍布整个淮南府。
清朗乾坤远,景明昆仑大。
此乃李清镜编写的家族族谱辈分,代代相传。
依稀,蕴含了李清镜的什么夙愿……
而此次回家省亲,陪伴李贤氏,李清镜只带了两位孙辈。
李朗崖,李清镜正妻一脉,年仅十三,便生得剑眉星目,体格匀称,立在原地,虽还有些稚嫩,却给人一种沉稳有力之感。
一把重刀随时不离手,睡觉也要放于手能一把抓住的地方,练武极为勤勉,已有透骨修为。
李朗缳,李清镜三房一脉,跟李朗崖年纪相差仿若,却出落得水灵,身材前凸后翘,玲珑有致,虽然算不上俊秀但五官也算端正,长相是遗传了李清镜的,武道天赋同样不错。
至于李清清,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孑然一身,沉浸于纺织绣花一途,虽然在内城外城开了数家染行,可谓是家财万贯,可似乎并无儿女情长的向往。
不知操碎了李贤氏多少心。
“清清,这些年,苦了你了。”
看着里里外外操忙的李清清,李清霖叹了口气。
这些年来,李清镜忙于仕途,几年才回一次家。
而他更是不堪,往往一次闭关就是花开花落。
唯有李清清,常伴李贤氏左右,服侍养老,甚至耽搁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李清清轻轻一笑,
“大哥莫要说这些客套话,三妹我即无胸中凌云的远大志愿,也吃不了披星戴月的练武之苦,唯有些许数银子的俗气,正好还能陪在母亲大人身边,怎么算苦呢?”
李清霖闻言,目露诧异之色。
在他眼中,自己这位妹妹李清清,居然颇具慧心通透之相,身处滚滚红尘之中,却牢牢把持着赤子之心。
可惜没有灵根,否则,修仙界中又会多一位清冷仙子。
李清霖听此,点点头,不再多说。
数日后,难得出了个大太阳。
此刻,
李清霖则慢悠悠的躺在后院,自己熟悉的竹楼前,翻看着李清镜自己捣鼓出来的家传武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