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归去,遍历銮坡凤沼,此景也难忘!”
李牧拎着他的青色酒壶,低吟浅唱下蹒跚而行。
天际月色,逐渐被云层挡过。
呲!
一道寒芒,破空而至。
本来还是醉眼朦胧的李牧,眼中精芒一盛。比之裴东来当日磅礴数倍的浩然正气,顿时蜂拥而至。
银芒犹如铺天盖地,将东都这片荒郊映如白昼一般!
那道寒芒略一停顿,身后忽然出现一人猛的握住就刺进银芒之中。
刀!
冷若寒霜的快刀!
哗啦。
轰!轰——
手上一翻青色酒壶,李牧眼中一片惆怅。酒壶之中,无数水滴迸射而出。紧跟着,在银芒之中层层爆开。
“好一位深藏不露的白衣卿相,东都扬名数十载。却是万万想不到,一身浩然正气贯彻寰宇!”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一身监察寺锦袍迎风飘动。
李牧眼中寒光乍现,随即恢复通透:“呵呵,左断刑大人半夜阻路,莫不是讨要酒水来了?”
“李先生沉醉流连于青楼娼妓,实在是可惜了胸中锦绣!更是愧对了太学弟子的名头!”凛冽寒风阵阵,狄云的声音却比之更冷!
“挥毫泼墨!”
白衣素服,李牧气度发生质的变化。青色酒壶已了无踪影,取而代之的,竟是一柄秋叶剑。
狄云手腕一翻,“铮!”的一声清响。刀锋犹如割破空气,丝毫无惧的对上那柄利剑。
刀意如冻九渊,然剑意更甚。
伴随一身闷哼,明月脱云而出。狄云胸口如遭电击,气息顿时有些绪乱。
“我欣赏你。但是,这不代表你有资格评价我!”
狄云气质坚寒如冰石,李牧,更甚。
他可以与裴东来对坐畅饮,谈古论今。只因为他愿意!
但是这不代表旁人也可以,如眼前之左断刑。
收刀之间,狄云已经压住体内绪乱的玄气。脸色不喜不悲,眼神之中却是略过一丝茫然。
“李先生好深的修为,太学门人果然玄妙。不过狄云劝诫一句,虽然太学尚不在我楚朝征剿名单之内。但太学终究是宗派,望先生珍重!”
“好一位左断刑!”
李牧大笑间赞了一声,不再搭理。
擦肩而过。
狄云位于原地,李牧再度如醉酒般跌跌撞撞着前行。
“李先生,裴东来可是太学弟子?”
李牧罔若未闻,依旧前行。
“狄云对于朝堂定论,从不过问。但——倘若他是太学弟子,只怕今后要步了李先生的后尘!”
蹒跚之间,李牧身形明显一怔。然后只是眨眼的功夫,他最终消失在了夜色。
凝立原地,看着李牧消失处良久。
“咳、咳——”
伴随一阵轻咳,狄云嘴角一丝血色溢出。
这就是太学门人的自傲么,还是只属于白衣卿相的自负!
太学秘法,这就是太学秘法!,可惜只此一招,实难勘破玄机。
“左断刑!哈哈……听着白衣卿相的名头长大,却直到数日前方才得知他便是我好奇已久的太学弟子。倘若不是寺卿大人,自己这辈子估计都要蒙在鼓里。
好一位左断刑!呵——”
一个纵身,狄云亦消失于月色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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