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有田,劳干地,往日所愿,不过风调雨顺,衣可裹体,食可果腹而已。wWW。qВ5、c0M”
裴东来站在山林中,身侧站着吕滔,身后则是数十名修炼有成的家族子弟,以及数百手下功夫不错的精锐士兵。不过此刻,不管是裴东来,还是手下士兵,身上都穿着最普通的号衣,做一般兵卒的打扮。
山林之外的不远处,则是数百亩田地,许多精壮农夫正在劳作,一旁还有少说百名北燕士兵,手执兵刃守在田地边上。
“阿滔,等会战端开启。那些农夫只要不做抵抗,那就放他们一条生路。至于粮草”裴东来看看远处农夫,叹了口气道:“若能留下,就给他们留下些,免得他们饿死。”
战端一起,真正可谓无辜的无非就是毫无反击之力的最底层百姓。
“东来若饶了这些农夫活口,我们劫掠他们粮草,这些人势必将我们视作死敌。虽然事发突然,这些农夫可能不敢抵抗。不过若日后他们加入燕州军队,也是我们的敌人,不如就”
吕滔并未说完,不过其中意思已然很明显。
“他日他们走上战场,你我杀他们,是为国杀敌:但此刻他们手无利刃,只有平民百姓,你我若此时杀了他们,就是残害平民。”
裴东来挥挥手,身后士兵一声不响,在山林中静静前行。
“都是人命啊……,
…”
裴东来长叹一声,似是对吕滔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好好干活儿!一个个手脚都快点!”
一个北燕士兵手中拿着兵刃,向着田地中忙碌的农夫胡乱挥舞,口中不住的喝骂。
他虽然也是士兵打扮但是身上装扮相比其他士兵又有所不同,举手投足之间竟也能引起一阵阵恶风,看来手底功夫并不弱。
这北燕士兵骂了一阵,自觉无聊。便走回一旁树yīn。
树荫下,几个士卒shì弄着一物件。见这头目走来有眼力的赶忙端了一碗酒走来,恭敬说道:“伍爷,天热暑气重,您老喝完酒润润喉咙,再眯个盹儿。这帮刁民有小的们看着,出不了差错的。”
那头目喝了酒,恶声说道:“你们这些小王八蛋懂得什么?这一两月来,楚朝贼军在我燕州内烧杀抢掠抢走了不知多少粮草。眼下正是用兵的时候,要是我们这粮草出了差错,上头的官老爷可要拿我问话!”
“错不了的错不了的……”
那小卒正要恭维这头目一番,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一柄宽刃厚脊短剑,已经从他脑后刺入,从他口中刺出,贯穿了他的头颅!
十丈开外一个穿着黑sè号衣的士卒,手一挥,将那短剑收回!
黑sè号衣!楚朝人!
十丈御剑,炼体有成的境界!
那头目瞬间醒过神来,拔出腰间兵刃,大喝道:“敌袭!敌袭!”
为时已晚!
一道黑sè浪潮,正从山林中涌出!
数百名穿着黑sè号衣的楚朝士兵手持兵刃正发起冲击!
雪白的兵刃在阳光下,闪着惨白的光芒!
“铛!”
这头目听见耳边恶风呼啸,慌忙之间发出凝结的尚不纯熟的罡气,硬着头皮顶上!
剩啦!
一噗!
如同撕开破布一般一柄短剑已将罡气斩开!
短剑去势未绝,剑尖处光芒暴涨吐出尺许剑芒!
那头目眼前一huā,只觉得脖颈处一凉,恍惚间,似乎听到了风刮过竹林的声音。
整今天地,似乎都在不住的旋转……
一声闷响,头颅已落!
那头目意识归于混沌之前,只有一个念头:“化罡境界修炼有成的……难道只配做个小卒么……”
惨烈。
战斗不过一炷香功夫,便已经结束。
一百四十名北燕士兵,尽数阵亡,无一活口。
若在一般军队中,这群已经修到结气期的士兵,已经可以算是精锐,对阵普通士兵,以一当十绝对不是玩笑。
只是他们的对手,是楚朝军队中精锐中的精锐。莫说结气期,就算是化罡期修炼有成的,在这个队伍里,也只是走卒而已!
而那些耕作的农夫,则趁着双方交战之时,逃了个干净。因为裴东来有令在前,楚朝士兵也不曾向他们动手。
裴东来就是要让他们活着回去,然后把此间情景说出去。
谣言远胜利剑,鬼神难敌人心!
裴东来相信,此间情形只要经过民众转述,那便会一传十,十传百。而此处的情形,也会被夸大十倍不止!
裴东来就是要让燕州民心自乱!
只要民心一乱,任你有多高修为,多少门人弟子,多少甲士兵卒,在大势面前,又能有什么作用?!
诛心之策!
战,则先诛人心,再斩头颅!
“说说看,这次的北燕军队,有没有什么变化?”
裴东来坐在树荫下,叼着一根草茎,听吕滔汇总信息。
“这次的北燕军队是为了看护粮草而来,并不是前来征收粮草。
而这次北燕士兵,都有结气境的修为,比起之前那些要强上不少。而他们的头目,应该有凝罡境初期的本事。”
吕滔汇总了手下士兵上报的消息,向裴东来转述。
“凝罡境初期放在军队中,也算是精锐了。”裴东来思索一会,问道:“君集和岐山侯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并未传来消息。最近的消息,是今天早晨派人送到的,说是这两日,他和王冲带着军队藏在山坳里并未妄动。这两天不断有元胎境的修士在四处巡查,让我们提放一些。岐山侯也有消息传来,说这一段时间稍作攻击,已经连下三城,逼近燕州城。只待等你消息便开始对燕州城动手。”
“元胎境看起来燕州城内的北燕余孽,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裴东来吐出口中草茎,站起身来,对吕滔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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