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都要带有公主的尊号,而在满朝之中,能够直接忽视尊号的,唯有朝中德高望重之辈或者蒹芸公主的长辈之流。
这也侧面说明了眼前的中年男子与蒹芸公主的亲密关系。
“人人都道你是耕户之子,粗陋寡识,难登大雅之堂,但现在看来,你这心思却敏感细腻,仅仅一句话,便是联想到如此之多。”
“不过你倒不用多虑,我对于蒹芸公主与你之事,不会干涉,方才说到此事,也不过是想要看看蒹芸那丫头的姻缘之人究竟是何模样罢了!”中年男子微微笑道。
李归耕向中年男子行礼。
以眼前这个中年男子的身份,断不用对自己说谎。
在这献京之中,能够少一个敌视自己之人,对李归耕来说已经是大好的消息。
“陆邵已经将你之事,与我说了,我也大概明白你的心思,说到吴仆生在普昌县的遭遇,其中法器消失,算是比较关键的一环,你且说说你的想法!”中年男子继续说道。
“草民心中对于法器消失,倒是大概有数,只是为了进一步确认,还需要向大人深入了解一些信息!”李归耕说道。
“你且问吧……”
“草民只想问三个点,一个是那装着法器的银箱子,是否是从献京直送往吴大人家中?”
“不错,从献京的法器司直送,上面铭刻有阵法,唯有法器司的钥匙以及吴仆生的山阳郡太守令能够打开,而法器司的钥匙一直锁在内部,经过检查,也没有动用的痕迹。吴仆生的令牌,唯有他自己的官命才能催动打开!”
大献朝的每一个官职,都有着对应的官命,唯有融合了官命之人,才能够行驶相应的权利。
“第二个问题,那银箱子,是否完全没有破坏的痕迹,也不存在被破坏的可能?”
“关于这一点,在山神庙之中,银箱子已经全部损毁,无从追究,不过,根据吴仆生的检查,到山神庙之前,银箱子和阵法都是完好无损,没有破损痕迹,吴仆生是谨慎之人,他既然如此说了,便不会有问题!”
“第三个问题,在献京出发的时候,确认法器无误,以及到了吴仆生大人的家中,也是确认法器无误?”
“不错!”中年男子轻轻点头。
“那如此草民知道了!”李归耕心中微微一松。
“以上三个问题确认,其实,就不难发现,在法器的整个运输过程之中,只要吴仆生大人不动歪心思,那么,法器便不会有被调换的可能,而吴仆生大人并未做过此事,那就说明,那银箱子里面的法器,从头到尾都没有被人替换过,它一直就在那里!”
“之所以最后,在山神庙,封印人员和吴仆生看到里面的都是石头,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看错了!”
“看错了?”中年男子微微一愣。
这个答案是他都没有想到的。
普昌县一案,存在太多谜团,在综合探查的时候,等天策军赶到山神庙的时候,很多信息都被抹除了,所以,此案的调查,大部分的信息都是来自于吴仆生和另外一个封印人员幸存者的口述。
对于银箱子之中法器被调换,是两个人都认可的事情。
而由于本案的信息太少,在案件的调查过程之中,更是不会去推翻像是这样最后的两个知情者都达成共识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