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今日文会过去,她在这献京,再举行一次文会,邀这少年以外的儒学之士前来,将这两份太儒手稿给他们看了便是。
澹台宣凌正要说话。
那前座的张之凌却是突然站起来,向澹台宣凌俯身以礼,随后向众人说道:
“澹台儒君,是为我等着想,我等急于突破儒学修为,根基薄弱,那第一份手稿,已经让我等深陷束缚难以挣脱,差点滋生心魔,若是继续展示手稿,怕是我等今后都将被这心魔所扰!”
闻言,众人解释恍然。
再想起注解那第一份手稿时候,个个文字化为妖魔鬼怪缠上自己的情景,心中都是一阵后怕。
再也不敢再看那后面的手稿。
一个个眼眸流露出对澹台儒君的歉意。
澹台宣凌微微一愣,看向了张之凌,这位,竟然注意到了手稿对他的影响,在主动避免。
是想要试着走出自己的路?
还是那句话,过早观看手稿,对于儒学里的普通者,是裨益,而对于儒学里的天才,则是阻碍。
而这张之凌,竟然也想要能够走出自己的一条路。
澹台宣凌摇了摇头,若是这张之凌再呆在这献京之地,哪怕是有这想法,但也是无济于事。
“虽无二品太儒的亲笔手稿,但我也从往日书院老师所讲的经文之中,摘录了两句,可供大家注解研讨!”澹台宣凌接着说道。
众人的眼眸都是一亮,刚刚遗憾的心情顿时活络起来。
二品太儒的手稿他们消受不起,但这四品儒君所摘录,也是非常珍贵了,而且,摘录的还是白云书院老师的经文。
能够在白云书院当老师的,至少也是三品大儒啊。
澹台宣凌让人去将这两份自己摘录的经文拿过来。
将其放在前面展示。
在座的各位儒学之士眼眸一亮,比起那有着文景会滋生妖魔鬼怪的太儒手稿,眼前的普通经文注解,更得他们心意。
个个都是争相发言,妙语生花。
心中的自信再次找了回来。
此刻的文会犹如一般的文会一般,人人得意。
李归耕只感觉这些人的注解,个个虚浮,像是从别地照抄的答案,心中将澹台宣凌所展示的两段经文记下,却无当众注解之心。
短短一个时辰,在儒学之士们的其乐融融之中度过。
便是来到了这场文会的后半段。
如果说注解经文,是对前辈先贤的话语进行参悟和理解,那后半段的书写文章,便是要写出自己的观点了。
往往也是整个文会之中,最为精彩的时候。
由文会组织者出题,其余儒学之士作文。
一个时辰之后,进行传看。
会选出其中的最优者。
作为整个文会的第一文!
而这也是参与者们热衷之事。
若是他们能够作出一文,在这有着白云书院首席弟子的文会之中拔得头筹,今后,在这献京,他们的名号,也将因此而传颂出去。
之后,科举,入仕,都将有着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