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他。
心中哀嚎一声,抱怨这个老者来的早了,却不提自己为何喜欢卡点。
老者年龄大了,哪怕是启蒙先生,资历也就高了。
二话不说就抄起戒尺。
“啪啪啪。”
唐晏桕也是分人的,知道在老者面前胡闹,只会获得更多的惩戒,乖乖的任由其打了手心。
见到唐晏桕挨打,有几名小子幸灾乐祸,等唐晏桕入座后,他们还在挤眉弄眼,惹得唐晏桕狠狠的举起了小拳头威胁。
“嗯哼。”
传来了老者的咳嗽声,众人立马止住小动作,娴熟的翻开书本。
余光扫视了眼堂下虎头虎脑们的孩子们,老者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如将军所言。
规矩。
要让他们从小懂得遵守规矩,烙印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中,等他们长大了,也下意识的遵守规矩。
到了军学堂。
同样的气氛,而且来源更多的同学,包含了各个阶层,一样的吃一样的喝,学同样的知识。
将军对金州的子弟们,做出了充分的规划。
一环套一环。
军学堂的教官和先生,都是有官职的人,不会忌惮子弟们的身份。
如此下去。
等眼前的子弟们成年后,从小读书学习本事,加上家传的经验和规制。
总体上,都会是金州的栋梁之才。
坐在唐晏桕周边的,当然是他的“好朋友”们,与之对应的,是李胜虎的儿子。
李胜虎和他牺牲了的父亲李彪,两人都是暴躁的性子。李胜虎为自己的儿子取名,要不找先生,直接取了个李虤。
老子希望儿子超过自己,李彪跟儿子取了个李胜虎,李胜虎竟然起了个李虤。
当初引为了金州的笑谈。
小小的李虤,已经初见暴躁的性子,比父亲李胜虎和祖父李彪都要悍。
李彪是粗中有细,李胜虎是刚强正直,至于李虤未来是什么性子,目前还只看到悍。
已经和唐晏桕干了几仗,哪怕唐晏桕人多,也被对方打的哭了几回。
被嘲笑后,唐晏桕也不哭了,重整旗鼓常常和李虤约架,视李虤为必须打倒的对手。
目前来看,是败多赢少,所以唐晏桕没有在家中说,觉得没面子。
其实家里人如何会不知。
不过学堂和军校的风气向来如此,孩子们打架们,不能只赢得起输不起。
自己儿子打输了,上门找人讨要说法,没有这个道理。
当然。
欺负人就不同了。
只是欺负的定义,很多人的标准不同,可能小孩子之间的推攘,有些人也会定义为欺负。
不过可笑的。
有些人心中计较的时候,孩子们早就忘得一干二净,重新玩到了一起。
唐晏桕坐了一会,就坐不住了,东张西望看到了李虤,立马对李虤的眼神不满了。
一直觉得家伙不顺眼,狂什么狂。
想起小时候,被这家伙揍哭了,唐晏桕就感到丢人,觉得是他平生最丢脸的事情了。
从来不提此事,是他在家里的“秘密”。
回了一个凶狠的眼神,李虤直接别过了头,这股无视,让唐晏桕觉得被冒犯了。
当初自己和他怎么打起来的?忘记了。
反正上一次自己赢了,既然不服,那就再来一场。
想定了此事,唐晏桕想着中午如何约架,如何打赢对方,学习上的事就忘得一干二净。
“晏桕?晏桕?”
忽然同桌打断了唐晏桕的臆想,当唐晏桕清醒过来,看向前方的身后,不知何时,老先生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唐晏桕露出茫然的眼神,自己没有吵闹啊。
老先生面色不快的盯着唐晏桕面前的桌子,上面是定装的王丰肃写下的西方风土人情故事书。
启蒙学堂里,老先生最痛恨此物,认为玷污了学堂的尊严。
多次找将军痛斥,将军笑呵呵的遮掩过去,但并没有取消这门课程。
所以老先生来学堂的次数就少了。
最近老先生心思像通畅,越是如此,他越是要多来学堂才对,怎么能放弃。
顺着老先生的目光,唐晏桕才发现,自己那错了课本,手忙脚乱的换了三字经。
三字经其实也算是故事。
但是比起王丰肃写的故事,在故事情节上,就不够对方有吸引力。
老先生盯着唐晏桕,让他起来背诵课文。
果然如他所料,背的结结巴巴,到了一半就戛然而止,混不下去。
“啪啪啪。”
又是一番戒尺,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唐晏桕就挨了两顿打。
学堂里。
老先生资格老,忍着精力的不足,竟然直接教了半日的课程,把王丰肃教材的课程,一个字也不准提。
只是岁月不饶人,坚持了几日就坚持不下去了。
过了几日。
见换了年轻的先生,学堂里的孩子们,发出了欢呼的声音,哪怕是李虤,也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唐晏桕和李虤的视线碰到了一起,两人都在笑,还以为向自己笑。
“哼。”
“哼。”
两人骄傲的别过头。
…….
朝鲜。
全罗道益山。
朝鲜国主李倧,带着家人,一路难逃,一直抵达此地,才算是停下了脚步。
跟随的汉城官员们,不少人掉队,不知道去了哪里。
太监林忠,和他侄子林之远掌控的内禁卫,走失了不少的侍卫,训练大将李兴立带领的卫戍军同样如此。
各种情形有一个字可以形容个,惊弓之鸟。
全罗道,忠清道,庆尚道,江原道各地的卫所军,逐渐汇聚到此处。
随着士兵越来越多,才算是消减慌乱。
金江军小将葛世峰,带领百人,先是打退叛军近千人的追击,后来又从数千追军中全身而退。
“葛将军虽然年轻,却有举世无双之武勇,不愧是大名鼎鼎的五虎将。”
关于金江军五虎将的笑谈,朝鲜很多人有所听闻,却没有人太过关注。
不过是为了子弟养望,未来的前程铺路罢了。
这种套路上千年来都是如此,很多人这般认为的,直到葛世峰打退叛军的功绩,震惊了许多的人。
“殿下过誉了,外将不过是占了些许的优势。”
“哦?”
朝鲜国主起了性子,好奇的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