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叔叔伯父们也都是嗤笑着看着薛见,真不知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是疯了,还是蠢到了极点。
这种大话也敢说出来。
楚依依不由拉了拉薛见的袖子,皱眉低声道。
“薛见,你瞎说什么呢,快向我爹道歉。”
楚东河大手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与薛见目光碰触,冷冷道。
“说大话谁都会说,你要真能说到做到,我楚东河认你这个女婿,可你要做不到……”
话未说完,薛见掷地有声的打断了他的言语。
“做不到,我薛见自觉滚出楚家,从此与楚家再无关联。”
他的目光逼人,神色坚定,尽管看起来就是病秧子,可此刻竟比早已达到丹元境的楚东河,气势不弱分毫。
楚东河大喝一声“好”,随后他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那我就等你说到做到后,再喝这杯茶。”
二人闹到这一步,是楚依依最不愿意看到的,她想开口劝解一番,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能不能争一口气,就看他自己了。
随后楚依依说了自己的想法,想让薛见去打理楚家的一个老店铺。
楚东河并无意见,只是在点头后,他却是补充道。
“像这种老店铺利润不多,就当是对你的一次测试,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内,你若将店铺打理的有所起色,才证明你有打理楚家生意的资格。”
薛见坚定回道。
“不用一个月,七天足矣。”
身为一个21世纪的金牌销售员,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七天?这小子疯了吧?”
“七天时间,他估计连账本都理不清楚,怎么可能有起色?”
“这小子肯定是胡言乱语,破罐子破摔。”
四周的长辈们都是一副怀疑的神色,各说各词,可楚东河却是不管不问,沉声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在场之人都能作证,七天之后你若办不到,就请你自觉滚出楚家。”
薛见自信点了点头。
之后,楚依依带着他去祠堂行了上香祭祖之礼。
一路上一语不发,直到点香准备祭拜祖宗牌位时,楚依依才冷声质问道。
“你想通过这种手段脱离楚家?”
薛见摇了摇头,坚定的回道。
“我只想得到楚家的认可,为你争一口气。”
说完他双腿弯曲跪拜在楚家祖宗牌位下,既然入了楚家门,那就是楚家人,岂能轻易脱离。
随后,楚依依带着薛见找到了管理外事生意的管家。
楚家家大业大,大管家有两位,一个主管外事生意,一个主管族内杂务。
这位主外的管家名为楚山,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气度不凡,从他身上既能看到经商人的精明市侩,也能看到修武者的坚毅威武。
值得一提的是,他跟薛见一样,都是入赘楚家的女婿。
只是这人以前的家族太小,入了楚家便改姓为楚。
薛家虽然现在没落了,但毕竟对楚家有恩,所以薛见才得以保留薛姓,没有跟这位楚山管家一样。
楚依依把薛见交给了楚山,交代了几句,便直接离开了。
薛见在与这位管家聊过一番后,知道他也是赘婿,便开始以晚辈自居,给足了管家足够的尊重,一点也没把人当下人看待。
无论是生意场,还是职场上,甚至是官场,前辈都是要尊重的,但也不能太卑微,以免被人给看轻了。
一路从楚家走出,穿过几条繁华的大街,两人来到了一条人流稀疏的巷子口,在这里有一家门面较小的米店。
楚山对这位年轻姑爷好感颇多,但规矩就是规矩,绝不会因为几句好听话,就给予方便。
“姑爷,这家米店有些年头了,算是咱们楚家的祖产。
只是近些年,城池扩建,人流都分散到新城区了,这边的老街老巷,人也就不多了,以至于来这买米的人都少了许多,生意萧条。
家主说了,要是这两个月,这米店再不盈利,就要关门,将所有好米,全部送到新城区的米店。”
薛见有些疑惑,扫视了一眼四周,却是没什么人在这边街上。
“这里既然是以前的老街老巷,想必应该有很多老一辈人住在附近啊,怎么会没有人过来买米?”
粮食为生活之本,家家户户都需要,所以根本不愁卖不出去。
这生意是个好生意,应该是楚依依交代了,楚山经过认真思量的。
楚山苦笑道。
“以前这里的确有很多老顾客,但前些年已经陆陆续续搬迁到新城区了。
住在这里的,就只剩一些搬迁价格没谈弄的精明户,知道新城区那边米价低一些,所以宁愿多跑十几条街,也不来这里买米。”
薛见笑了笑,原来是这边拆迁了。
“那这条巷子怎么没有搬迁?”
“城主那边还没定下来具体的拆迁计划,可能还要等上几年,不然这米店早就关门了。”
接下来,薛见又问了许多关于这条街的事情。
大事小事,很多管家都没注意的细节,薛见也都问了个一清二楚。
这让楚山心中对于这个年轻人有了极大的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