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件,恭敬的递给了年轻公子哥。
公子哥接过信件,仔细看了看,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
“有意思,很有意思,短短两年时间,一个人尽皆知的废物,竟然修炼到了归元境,你觉得此事可信吗?”
白衣白靴的青年面无表情,淡淡道。
“属下不信,但属下调查了很多人,得到的结论是,此事千真万确,南伏城几乎人尽皆知。”
年轻公子哥笑着点了点头。
“那此人必有大机缘,或者是身负气运之人,若是将他杀了,他的机缘和气运,岂不是尽归于我。”
白衣白靴的青年直言道。
“公子切勿大意,今日我在楚家碰见了一位大宗师,他应该认出了我的身份,警告公子不要对薛楚两家有任何念头。”
年轻公子哥神色一动,有些惊诧道。
“大宗师?是谁?”
白衣白靴的青年摇了摇头。
“属下不认识,但那人很强,比兽门的鹰长空强很多,至少达到了武道八境太元境。”
此话一出,年轻公子哥就变得认真了许多。
一位七境大宗师不足为虑,但若是八境以上,他就需要仔细斟酌一下了。
考虑良久,年轻公子哥才开口道。
“去盯住他。”
白衣白靴的青年低头称是,转身消失无影。
第二日晌午时分,楚山急匆匆来到薛家,找到了薛见。
两人也没得及叙旧,楚山便带着薛见赶紧回了楚家。
楚家大堂,各位长辈们早就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一看到薛见,便安心了不少。
薛见早就从楚山口中得知,不久前,有人来楚家送了一份信。
信上指名道姓,让薛见一个人去太禹山脉,否则他们就会将楚东河的头颅送来。
三岁孩子都知道,这就是一个陷阱,薛见一个人去太禹山脉,等于往别人布置好的陷阱里面跳。
薛见看过信件后,神色阴沉无比。
信上明确写了,在今天午夜前,他必须一个人去太禹山脉落阳坡,否则明天一早,楚东河的头颅就会送到楚家。
这么短的时间,薛见根本没有时间做准备,但他不得不去。
“见儿,你不能去啊,这一定是陷阱,你去了就是九死一生。”
楚东河的四弟楚东流在码头上见过那群兽门之人的险恶,知晓对方肯定会用万全的准备来对付他。
此次一去,甚至比九死一生还要危险。
其他长辈内心衡量过后,也都站出来劝道。
“见儿,这件事咱们还要从长计议,不能中了他们的圈套。”
“对啊,这明显是摆下陷阱,等你往你跳。”
“咱们再商量商量,此事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薛见听到这些人的劝告,内心暗叹,不由为楚东河感到悲哀。
他的这些弟兄们,显然是打算将楚家家主舍弃了。
一个家主而已,没了可以再换,但薛见没了,楚家就真的完了。
“大家不用再劝了,这太禹山脉我必须要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