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风追在沈彦君的身后,小嘴叭叭:
“对对对,殿下昨早每隔半个时辰就遣我去乙貮班跑一趟,看沈公子回书院了没!昨晚还不吃饭,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闻言,沈彦君不动声色地挑起月眉,脚步却不自觉地加快了半个拍子。
此时还没到上课的时辰,书院里走动的人不少,看见回归的沈彦君,频频侧目。
东苑
大门紧闭,冷风瑟瑟。
“沈公子,快进来。”
沈彦君踏进东苑,扫了眼清静的院子,抬步来到赫连祁住的主房前,轻轻敲门。
“殿下,沈公子来了!”
言风喊了一嗓子后,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沈彦君又再次敲了敲,她有点怀疑某病秧子是不是昏迷在房里。
后退一步,沈彦君优雅地抬起了脚。
言风眼皮直跳,被沈公子的动作吓得不轻,踹皇子的房门,可是大罪啊!
“沈公子不…”
哐当—
沈彦君已经一脚踹了出去,眼前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她没能及时收回蓄势,丹凤眼倒映出男人病态白的俊脸。
赫连祁沉眸,如上等瓷玉般精致的大手已不受控制地抬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少年的脚腕。
那种绵软的触感,令他有些不自在。
两人距离极近,他甚至能闻到人参的清香,还依稀夹杂着一缕芙蓉的馨香。
沈彦君冷冷地启唇:“放开。”
那只手烫的出奇,她感觉自己的脚腕都快被火烧了一样,十分难受。
言风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两个人,两个“美男子”,心底狂吼,这是什么情况?!
沈公子太幸运了,竟然被五殿下握脚。
嘻嘻…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走这种皇运呢?
赫连祁轻轻松开某人纤细的脚腕,手在虚空握了一下,似乎在丈量粗细,眉心蓦然一皱。
那脚腕细的可怜,就像一触即断的小树枝,用力一折就能断了。
“多吃点肉。”
男人的声音又苏又撩,宛若那蜿蜒的山泉流水。
沈彦君不自在地将脚藏在素白锦袍下,听到赫连祁的话,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赶紧转移话题:“言风说你昨日找我,有什么吩咐?”
赫连祁的手摩挲着腰间的墨竹布袋,他看不见珍稀极品,心里就是不舒服,现在好多了。
某人本来如白纸一样的脸,竟悄悄地覆上红润。
“护卫擅自离岗,本殿无权过问么?”
沈彦君眉心一紧,金大腿这句话,好像在责怪她离岗而没有跟他报备……
“有权,昨日事发突然,未能告知殿下,请原谅属下的失责。”
态度还不错。
赫连祁的嘴角不动声色地往上翘了翘。
“你转来甲壹班,贴身保护本殿。”
昨日没看到沈彦君,他就觉得浑身难受,像在皇宫里一样空气稀薄,但现在人站在面前,他呼吸都平稳了。
少年身上的神秘,对他有利。
沈彦君下意识拒绝:“这恐怕不好,书院明文规定甲班的学生必须是举人之身,属下区区一个秀才进了甲壹,定会被同窗非议。”
况且她现在是院长的弟子,别人误会她走后门,带坏风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