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启有多么的不想看到贺家人。
一听是贺家人,姚安直接表示不见。
“哎,一大清早的,不见不见,这事儿还没有定论,暂时不见。”
姚安挥了挥手,这事越查越棘手,上一任学子死了以后,竟然被定性为谋财害命。
屁的谋财害命,一个穷学子,能有多少钱让人夺了性命的,真是离谱。
此时此刻,面对学子枉死,他却丝毫没有头绪,仿佛暗中有一双大手操控着,不让他查到真相。
“可是公子,白马书院的山长秦霄也来了,他说今天必须要一个说法。”
桑启顿了顿,“死者那可是他的关门弟子啊,宝贝着呢。
而且,木兰书院的学子也团结起来在县衙门口叫嚣,必须让大人给出一个结果,潜入书院杀人,程度恶劣可见一斑,他们必须要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桑启说完也是一脸忧愁。
事关学子,而且他家公子刚到木兰县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不妥善处理的话,恐怕公子这一辈子的官途就算完了。
明明是替表公子来办事的,怎么就遇上这么棘手的事呢,哎,他家公子可算是栽进来了。
“嗯!”
姚安气极,拍了把桌子,敢跟他玩阴的,最好别让他查出来,否则,他姚安可不是什么好人。
“你去告诉他们,再给本官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本官一定给他们一个交代。”
“是,公子!”
桑启看着公子脸上的疲态,叹了一口气就出去了。
外面还有人等着他去周旋呢,这两天他们县衙门口几乎被学子跟贺家人围着,出去进来一只苍蝇恐怕他们都盯着。
县衙门外,贺景春红着眼睛,像一头蛮牛一样,拉都拉不住的往进冲。
“大哥,你先等等,我们先冷静。”
景荣在身后抱着他的腰,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大。
一旁的景行,哭的身子一抽一抽的,他已经明白了人死是什么意思。
爹死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哭的,娘假死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感觉。
可是为什么,明明在书院好好念书的表哥,被山长说成是有最有潜力考中的表哥,竟然被人说是死了呢?
明明大哥说表哥是去了外地,肯定是别人在骗他。
对,一定是县令大人哄人的,这一定是假的。
萧平威站在几人身后,不远处是木兰书院的学子代表,在书院里杀人,简直是前所未有的骇人听闻。
安宁三兄弟站在景行后面,眼泪吧嗒吧嗒落个不停。
那么好的表少爷,拉着他的手给他当过军师,检查他们功课的表少爷,怎么就被人杀了呢?
桑启出来,看到贺家人猩红的眼眸,想安慰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差人,我家表弟呢,找到人了没有?他八月就要参加秋闱了,差人,我家表弟学识可是山长都夸过好的。”
景春看到桑启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红着眼睛询问云筝的下落。
桑启看着贺家人殷切的目光,不忍说出真相,可事实就是事实,他也没有办法变出一个活的姬云筝给他们。
硬着头皮低头说道:“贺公子,秦山长,你们你们节哀!”
“你胡说,你们就是不尽心,他那么好一个人,能得罪谁,你们还敢瞎编名头,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就是想让我表弟替考,是吧,将他关起来,就是为了谋划这个事吧!”
景春听到桑启的话,一边怒吼一边骂,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景春将桑启推到地上,他的眼睛红的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