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不问,现在在这里哭天抢地又是给谁看?”
萧父萧母被他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脸色变了又变,久久没有言语。
最后萧父脸色铁青的怒斥。
“这是……这是说的什么话!老爷子是我爸,就算表面上因为一些事情有所疏远,但是骨肉相连的血缘关系是切不断的,什么做戏?我跟你妈做什么戏了?至亲去世,我们做儿子儿媳的悲伤难抑不是人之常情吗?”
萧厉知道萧父这副模样其实只是心虚的表现,并没有理会。
“做什么做戏你们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不需要在这里嚷嚷,爷爷不日就要入土为安,我在这里警告你们,要是你们再到处嚷嚷让爷爷不得安宁,我对你们绝不会客气!”
撂下这句话,萧厉再没有看他们一眼,带着夜笙箫离开医院。
人走了,萧父萧母也消停了,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也再没有提要看老爷子最后一眼的事情,片刻后也没事人似的离开了。
路上萧父觉得有些微的不妥,还问萧母。
“这…刚才萧厉跟夜笙箫前脚刚走,咱们就跟上也离开了,那些护士什么的都看着呢,这样一来,咱们不是真成在萧厉说的做戏了?外人一看,铁定会认为咱们刚才那一出就是给做戏给他们看的!”
萧母闻言斜斜的看了萧父一眼,语气里带着嘲讽。
“那怎么,你现在有什么想法,难道要再跑回去痛哭一场?再说了,本来就是做戏,萧厉说的也没错。”
萧父脸色一僵,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萧母见他不说话,就又加了一句。
“你也不要多想来了,反正刚刚已经闹了一场,咱们的态度已经表明了,现在再回去也是白费力气。”
萧母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欣赏着刚做的血红色指甲,语气漫不经心。
“还有,刚才是萧厉让咱们不要到处嚷嚷的,人家萧大总裁都发话了,咱们还敢再发声吗?所以咱们现在离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外人看见,不仅不会对咱们有意见,还会觉得咱们一大把年纪了被小辈训斥,说不准还会觉得咱们可怜为咱们抱不平呢!”
萧父闻言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却也没有再提回去的事情。
萧厉和夜笙箫回去后,开始策划老爷子葬礼的各种事宜。
繁杂又琐碎的事情需要一件件的安排,一处处的?落实,萧厉不论大事还是小事,是大局还是细节,都亲自着手处理,一方面是在尽孝心,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众多的工作让他无暇再悲伤。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他不允许自己在沉湎在爷爷去世的伤心里,他努力把自己从撕心裂肺的疼痛去拔出来,努力让自己清醒。
因为爷爷叱咤半生,向来雷厉风行,果敢干脆,他老人家在天上瞧着,一定是希望萧厉不要因为他的离开而过度消沉的。
而另一方面,如今爷爷去世,萧氏这个庞大的家族没有了一家之主,内里那些肮脏龌龊一定迫不得已的想要浮出水面了。
这是个不能掉以轻人的紧要关头,萧厉自己一定得保持清醒的头脑,继续行使雷霆手段,在“群敌环伺”中站稳脚跟,在老爷子之后,接任萧家一家之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