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晓也怕再哭会让夜庭宇看出不对劲,她强忍着心里的悲伤,从夜庭宇怀里直起了身子,轻轻点头。
“爸爸,我有些头晕……就不打扰你了……”
夜庭宇正在等一个联络人的回复,有些心不在焉,闻言看了夜晓一眼,随意的挥了挥手。
“行,你去休息吧,我刚才就想说你呢,脸色这么不好看,不要仗着年轻就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除去有些极端的时刻,夜庭宇在夜晓面前也像个寻常人家的父亲一样,会责备女儿不爱惜身体,会絮絮叨叨的念叨,夜晓鼻腔涌上了一阵强烈的酸涩,她吸了吸鼻子,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而老旧的屋子里光线昏暗,夜庭宇为了隐蔽一些,有爸爸大部分窗帘都拉了起来,倒是成了一种屏障,让夜晓的反常不至于暴露。
夜庭宇谁玩,看夜晓还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奇怪的看向了她。
“晓晓?还有什么事情吗?不是说要去休息吗?怎么站在这里不动呢?”
夜晓张了张嘴,哭腔险些泄出嘴边。
夜庭宇这下更奇怪了,“晓晓?”
“我……我没事,就是看,看见了爸爸鬓角的白发,原来……原来已经这么多了……”
夜庭宇闻言一愣,继而无奈的勾了勾嘴角。
“你这孩子,你看你都这么大了,爸爸还能不老吗?这世上的人谁能不老?有白头发是正常的!”夜庭宇的目光显得很柔和,“这孩子,以前也不见你说这种话,现在倒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
夜晓闻言十分僵硬的勾起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看起来比哭还难看,她最后看了夜庭宇一眼,咬咬牙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宁月就在隔壁等她回来,听到响动,转过了身。
“回来了?”
夜晓点了点头,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她无力的跌坐在了床边。
宁月知道她的情绪需要平复,也没有催她。
母女俩盯着地板上的一点,俱都没有说话。
老旧的小旅馆里的装修还是好几十年之前的风格,地板砖经过了多年的磨损,甚至已经辨不出原本的花纹,只有东缺一个角,西少一半边的破落。
夜晓却定定的瞧着一动不动,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才缓缓开了口,嗓音却嘶哑的厉害,仿佛被粗粝的砂纸磨过一般。
她的声音低的像呓语。
“妈妈,你知道吗?爸爸刚才跟我说……让我放心,他说他马上就能安排好我们的出境了,让我不要再忧心……”
宁月闻言长长的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夜晓的背,将她揽到了自己怀里。
“晓晓,妈妈知道你心里不忍心,毕竟他是你的爸爸,但是这些话在我听来,真是熟悉又讽刺啊,当初他要把我推出去做替罪羊之前,又何尝不是说着同样的话,做着同样的承诺,我还记得他当时的神色,那么笃定,那么恳切,但是结果呢?”
宁月看向夜晓,轻声开口。
“晓晓,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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