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阮真真,我看呀,根本不是离职,依我看,一定是被咱们夜总炒了鱿鱼了!”
这话一出,身边的女员工琢磨了一下,连连点头。
“我觉得也是哎,她走的时候灰溜溜的,看起来真像是被开除了!”
“不过也是奇怪哎,咱们夜总一向是温柔又亲和,算起来,除了犯了大错的,她也没有开除过什么人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很简单,显然这个阮真真这次就是犯了大错呗!”
女孩子们向来八卦,说着说着又谈到了另一件事。
“哎你还记不记得,当时阮真真刚进来时,那个市场部的小霍,还想追她呢,啧,可见这男人的眼光呀,真是不行!”
这个话题一出,立马勾起了大家的兴趣,几个小姑娘围过来问中间的人。
“这个怎么说?”
“怎么说?这很明显了好吗,姐妹们,女人看女人的眼光一向要比男人看女人的眼光要精准的多,实不相瞒,那个阮真真刚来咱们公司的时候,我就看出她的不简单了,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还有点小聪明,就以为自个儿是那能够飞上枝头的凤凰了?搞笑的很呢!”
这话虽然说的不是很直白,但是毕竟都在职场,稍稍听一两句便能够明白其中的深意,大家想想阮真真平日里的作风,心里都有了唾弃和不屑之感。
……
夜庭宇在天桥下面找了个角落,看起来还没有人占领,便提着手中的旅行包走了过去。
他找了张报纸,铺在了脚下的地面上,正要坐上去,旁边一个合着眼,不知道本来是在睡觉还是在闭目养神的男人懒洋洋的开了口,他穿着一件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夹克外套,在深秋的寒风中蜷缩成了一团,脸上的皱褶堆在一起,叫人看不出具体的年岁。
他用眼角瞥了夜庭宇一眼,嘴角抽了抽,透着明晃晃的鄙夷味道。
“都到了这种地方了,还穷讲究个什么?你这人倒是有趣。”
夜庭宇正在铺报纸的手闻言一顿,瞬间僵硬了起来。
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根刺似的扎在身上,夜庭宇垂下的眼睑里一片晦暗的颜色,他一动不动的顿了许久,几乎凝成了一尊雕像,让刚才嘲笑他的人都扭过了头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庭宇脸上扯了个自嘲的笑,将手中的报纸一团,胡乱的扔到了一边。
“你说的对,都到这种地方来了,还铺什么报纸呢,白白招人笑话!”
这话不知道是谁给旁边的人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又过了一会儿,在萧索的寒风里,人无所事事,也不可能一直昏睡,那之前的大哥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夜庭宇,缓缓开了口。
“说这种地方,可是这种地方怎么了?要是没有这种地方,咱们这些人,怕是真的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了呢,好歹,头顶上还盖了几块砖呢!”
另一边的流浪汉们闻言有几个点头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