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夜笙箫,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后果?夜笙箫,你果然还是喜欢说这些冠冕堂皇的东西啊,其实这么多年来,你一点都没有变过,你一直在强调顾念旧情,其实你是想说我不识抬举,没有好好的报答你夜大小姐当年的恩情吧?那些施舍,你真的以为我那么稀罕吗?我当时求着你夜大小姐来拯救我了吗??”
“什么后果,这次的事情说白了不就是让你夜大小姐被骂了两句吗??那些网上的脏水,有一滴溅到了你夜大小姐的身上了吗?你何必把自己说的像个可怜的受害者呢?你看不惯我,想要拔掉我这根刺,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直说,不用绕这么大的弯子!”
季云死死瞪着的一双眼里全是红血丝,说着说着还在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只是那抹弧度现在看起来十分扭曲。
“我知道了,要是直接说出来,就不符合你夜笙箫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形象了,对不对?夜笙箫,你真是虚伪!什么感激我,不过是你说的好听话而已,有一个任劳任怨的跟班像个丫鬟似得伺候着你夜大小姐,不是正好如了你的吗?”
“你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在你心里,我这个乡下来的丫头从来就没有跟你站在一个水平线上过!你以为你对我有多好,在你心里,恐怕我季云就是你夜大小姐养的一条狗!”
季云的情绪显然已经彻底崩溃,整个人也渐渐的疯癫了起来,神色狰狞的这里扯一句,那里扯一句,乱七八糟不知所云。
夜笙箫听得渐渐蹙了起眉头,也没有了一点积蓄说下去的兴趣。
有些人根本不知好歹,也根本不分对错,哪怕事实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放在眼前,他们也能够直接的视若无睹,跟这样的人说话,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就当自己的好心都喂了狗吧,夜笙箫自嘲的笑,看都没有再看季云一眼,便准备直接出门。
来之前,她的心里有怒气,想要看看季云的良心是不是真的被狗给吃了,来了之后才明白,她早就已经该发现这个事实了。
这种人,从来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及恶意会给别人造成多么大的伤害,甚至还能摆出各种匪夷所思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最后仍旧是那套“我弱我就有理”的说辞。
凭着这个理由,季云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可以把是非都颠倒过来。
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没有让你缺胳膊少腿,没有真正的往你身上捅两个血窟窿,就不算伤害你吗?难道那些表面上看不出来的心理创伤就不叫伤害了吗?
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有人能够说出这种话来,夜笙箫想想季云居然还是自己的同学,顿时就觉得这个女人这是把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夏虫不可语冰,跟这种自私自利从来都是以自己为绝对中心,没有一点应该有的同理心的人,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