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市中心的一处高档别墅内,萧振东关了面前的电视机,将茶几上的一整套紫砂壶茶具收起,准备回卧室休息。
然而不知怎么的,他刚一抬手,竟然碰倒了平日里最喜欢的一只青瓷茶杯,这些杯杯盏盏是他日常生活中最熟悉的东西,收杯子的动作也已经很是熟悉,然而今晚却不知道是怎么了,那茶杯倒了后他竟然也没有接住,不过几秒间,只听得一声脆响,那杯子已经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这像是一个不少的兆头,萧振东缓缓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伸手捂住了胸腔的位置。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祥预感渐渐从看不见的地方向他席卷而来,他觉得非常的奇怪,开始琢磨最近的境况。
自从那个老不死的离世后,除了那场葬礼,他跟萧厉再也没有碰过面,而那些事后留下的痕迹,萧振东自认也全都收拾干净了。
医院,主治医生,甚至那些经手的护士,以及所有可能留下马脚的地方,还有沾了事情的人,全部都已经处理的干干净净,没有问题,也不应该有问题……
萧振东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他反复的思量了许久,最后甚至给助手打去了电话。
窗外寒风呼啸,萧振东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厅中,大灯已经关闭,沙发旁的落地灯光亮微弱,衬的他脸色更加暗沉。
“近期有什么异样吗?萧厉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那边的助手显然被他深夜打过来的电话吓得不轻,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没……没有,您放心。”
萧振东闻言长长的松了口气,又确认了一番后,这才挂断了电话。
这段时间睡眠状况不太好,恐怕是自己想多了。
能有什么事呢,如果那边真的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恐怕早就找上门来了。
再说了,自己当时既然下定决心下了狠手,自然也是经过了万无一失的筹谋计划,将所有的细节已经可能露出破绽的地方都一一作了相应的部署,他自认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是让当时老头子的主治医师回来,一时间也查不出丝毫不对,更何况是萧厉呢?
萧振东在心里冷笑,那个向来眼高于顶目空一切的逆子,不过是因为老不死的扶持以及运气,才取得了现在的一点成就,众人因为他萧家长孙的身份对他高看了一眼,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种了,可笑,不是很有本事吗?不是目空一切吗?那怎么直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老不死去世的蹊跷呢?
不过也就是个有几分小聪明的蠢货而已。
萧振东对于萧厉这个儿子,心里没有一点作为人父应有的亲情,这么些年来一直被他压在头上早已经把对方当做了对手甚至是仇人。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心情平静了一些,便起了身,准备迈步。
料峭寒冬,窗外刮着一阵一阵的大风,卷着地上的落叶,在空中发出了类似怪叫的声响。
几乎已经脱光了叶子的枝丫抵挡不住寒风的威力,身不由己的来回摇摆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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