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感到十分恐惧啊,为什么这些人死得都如此平静呢?”
朱宏才翻楞他一个白眼,“谁告诉你他们死的平静了,被活活按在水里淹死,当然内心充满恐惧了。”
“那我为什么完全感觉不到这个女人的恐惧呢,”罗汾困惑的瞅着那具女尸。“已经把她的体温升到常温了,不应该呀。”
“你开什么玩笑,她都是一具尸体了,当然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罗汾摇头,“不,这是可以的。恐惧的人身体上会出现大量的胆固醇衍生物,四碘甲状腺原氨酸和三碘甲状腺原氨酸。即便人已经死了,但这些化学物质还在。”
“他在说什么?”叶柔完全听不懂。
朱宏才解释:“他说的是人体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脑垂体会分泌大量的促肾上腺皮质激素和促甲状腺激素,哼,这小子是在故弄玄虚胡诌呢,我从来没听说人死之后还能检查出激素含量的。”
罗汾并不赞成他的说法,“激素的本质就是化学物质,虽然会受外界影响扩散到其他地方,或是生成其他化合物,但这个过程不可能瞬间完成。这具尸体刚死就被冷藏起来,很好的保存了身上的化学物质,只要升高温度就能让这些化学物质重新活跃起来。”
“所以你闻了半天,没闻到什么肾上腺素是吗?”朱宏才不无讥嘲。
“的确是这样,肾上腺素有股酸辣的薄荷味,很容易辨认。可是我在她身上没有发现丝毫,所以我才感到奇怪。这和你的结论很矛盾啊。可是到底问题出在哪儿呢?”
“少在那儿不懂装懂,满嘴疯话了,”朱宏才怒道,“我看就是你诚心捣乱才对!”
“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罗汾完全不在乎朱宏才的反应,忽然掰开死者的嘴,把鼻子凑上去深深吸了一口,然后闭目养神的在那儿回味。
朱宏才厌恶的对叶柔说:“赶紧把这家伙带回去吧,他就是个疯子。”
罗汾缓缓睁开眼,“没错,没有分泌一点儿那种激素,难不成这些被害人是在毫无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之间就被溺死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不过……好像有一点其他味道,很特殊,究竟是什么呢?”
“你一个人在那嘀咕什么呢?”叶柔问。
罗汾笑道:“这个案子真是有趣,越来越有意思了。喂,眯眯姐,你还想不想知道真相?”
“废话,我正等着你说呢。”
“那我还有一个条件。”
“还有条件?你还想干什么?”
“那辆公交车现在哪儿,你带我去看看。”
叶柔差点儿没跳起来,“别做梦了,这门儿都没有。”
“你既然都能带我看尸体,看一眼物证也无所谓吧,反正我答应的事情肯定会做到。”
“别说我不想带你去,就算想也做不到,那辆公交车现在还停在案发现场呢,难道你还要我带你去郊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