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取得了一些成绩的话没有罗景坤的支持根本不可能,就像现在,你有遨游太空的创意也无法施展,他根本不给你机会,眼睛里也看不到你。
但要是说杨明辉对柳巷不屑一顾的话那是冤枉他了,虽然排名在柳时伦之前但他也知道在盛东宣传口这一亩三分地里他的资历还浅,像柳时伦这样资历深厚的人还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所以等都忙活完了他亲自找柳巷谈,想提拔他做卫视广告部的副主任,这个位置级别不高,却是个肥差,每年上千万的广告费用在手里进出,油水自然不少。
按杨明辉的逻辑,谁还不是为了弄两钱,他认为柳巷不会拒绝,这是看在柳时伦的面子上,否则这好事也轮不到柳巷身上。
但事情出乎了他的所料,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观察,柳巷做出了一个决定,所以当杨明辉坐在老板椅上晃悠着身子把赏赐说出来后柳巷从兜里掏出一张纸轻轻地放在了杨明辉到任后更换的八米长的老板桌上,轻是因为他怕弄坏了这张老板台,据说花了三十多万,是实木的。
“什么?”杨明辉瞥了一眼那张折叠起来的信纸问,身子顿了一下继续晃悠起来。
柳巷还是没说话,把信纸打开,掉了个个,然后推倒了杨明辉面前。
杨明辉借着惯性身子俯了过来,瞄了一眼后猛然把身子定住,抬起头不相信地问道:“你要辞职?”
“辞职。”柳巷回道。
“不是,你没弄明白,我找你不是给你难堪,那些节目,特别是《非诚勿扰》不错,我知道,但咱的财力不允许,你明白么?咱现在只能是打造拳头产品,拳头产品!”
杨明辉握住了拳头,想把他的理念说明白些,然后自己点了下头,给自己予以肯定后又说:“你做节目不也是为了钱么,广告部这地方……你应该比我清楚,说实话,我和你爸虽然没有共事过但现在也算一个班子里的人,我不会亏待你的,好好干,那么辛苦干嘛,今天挨骂明天挨说的,弄不好连老婆孩子都搭进去了,你谢姐不就是个例子么,什么名气呀都是狗屁,实惠才是最重要的,你跟她在一起我还放心,她让你怎么干你怎么干就行,我都和她交代了,少不了你的。”
柳巷这一逼把杨明辉的实话逼出来了,不过柳巷更加确定自己的决定是对的,杨明辉不止是要拉拢父亲,还要把自己拖下水,他刚来一个多月就与谢兰混到了一起,台里已经传得沸沸腾腾,但他不在乎,把谢兰调到了广告部任主任,这又让自己做副手,一是自己不会和谢兰有什么,他放心,二是培植自己的亲信,让自己替他卖命。
就是不想走也得走了,这浑水一蹚下去就不可能全身而退,而且这个决定不是自己一时大脑发热做出来的,是与父亲商量的结果,尽管母亲不同意,还惦记着这个金不金泥不泥的饭碗,但父亲赞成,他甚至有些后悔当初把儿子弄进电视台,这个大染缸,能染出名人也能染出病人,严重点,也能染出疯子和傻子,富丽堂皇的大楼里面却也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时代交替,在崇尚金钱至上的氛围里,又有哪个地方是干净的?
柳巷不能选择社会,但他可以选择自己,起码让自己远离一些,所以他选择走,走得虽然不够潇洒,但至少没有卑微,所以他对杨明辉的话没有给予回答,只说了一声:“再见!”
走出盛东电视台的大楼,回望这栋二十一层,将近一百米高的巨大建筑,柳巷也有不舍,他不知道自己的梦还有没有破灭,但暂时只能是告别了,或许自己还会回来,但不知道是哪一天。
下来去哪里,重庆?或许是一个选择,但他还不想离开,后天是《暗算》出售播放权的日子,自己必须到场。
前两部剧的首播权都是在盛东电视台的演播厅里进行的,由吴达全权负责,现在已升任卫视总监的吴达当然不可能再干这事,而田思思和高欢还是啥都不管,于是他委托给了“盛阳诚信拍卖行”负责,邀请函已经发出了多天,也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
电视剧的播放权由拍卖行按照拍卖的程序进行出售柳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创举,是的话也是被逼出来的,就像自己被逼出这栋大楼一样。
“敦刻尔克”撤退后他没能找到那一块“诺曼底”,或许“二战”不适合自己,适合自己的还是“三国”,“夜行违禁”后多种因素搅合在一起,并不是单纯地得罪权贵,杨明辉应该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他对业务虽然一窍不通,对官场之道却是拈轻就熟,并不是一个省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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