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是什么?”
“高柳素来机敏,若他知妫巢案发,势必反扑,我们需小心行事,万匆打草惊蛇!”
琰恍然大悟道,“难怪你不肯亲自办他,要假我之手。”
祁诩看着他,笑道,“极是,我带到越江的兵力不足,撼不动樊城,只有走巧先取妫巢,人证俱全押解京都。”
“押妫巢入京途经樊城,即便不走官道,总会惊动高柳。”
“所以还需些许偷天换日的手段”刘三元笑容显出几分神秘。
越江县衙重又开堂。
孙县令又传到了一个新证人章知玉上堂问询。
章知玉面貌精奇的老者,身躯高瘦,一身深色,一看便非是寻常人物。
丁琰细听此人身份,却是深受京都显贵追捧的大家名匠,居然不辞辛苦地来这越江县替妫巢作证。
妫巢气定神闲地说道,“大人,章叔父与我家中这七星石串链最有渊源,族中长辈特意请他出来详说细故,可否?”
孙县令笑道,“甚好!甚好!”
章知玉淡然不屑地扫了琰一眼,“这少年人看起来倒是一表人才,却怎地厚颜无耻不走正路,传言这福海镇不是民风淳善么,怎地竟也出了奸邪之辈。”
丁琰沉下心气,亦轻飘飘冷嗤道,“也不知是哪里的邪风吹到福海镇,吹得公堂上东歪西斜,人都立不住了。章先生,我丁琰可不是金石玩器,能由你品评。”
章知玉见这少年器宇轩昂目光雪亮,隐隐透出杀伐之气,心头微凛。
孙县令连忙圆场道,“章公,别跟他一般见识,还是说说这宝物的来头,这究竟是古物还是新物呀?”
章知玉来到堂案前,爱不释手地玩赏一番,笑道,“这即是古物又是新物。”
孙县令讶然道,“这却是怎么个说法。”
章知玉嘴角挑起傲慢的笑容,“这七颗宝石三颗是山精,四颗是水精,出自崤山、迦逻、苏禄、尕丹、刺留等地,我章氏历代百众家子弟遍访山川海岛,方积聚这样七颗,传到敝人手上,敝人镶以珠玉费尽心力制成此链。”
“原来竟是章公大作……”
“哎呀,小侄该打,章叔绝技无双,小侄竟给忘了。”
“不怪贤侄,乃是我近年来潜心新法,深居简出……
琰听他编得煞有其事,妫巢与孙县令吹捧作态,实在听不下去,不由又嗤了一声,“即是章公历代所得,必是万分珍重,不知为何到了妫氏手中?”
章知玉冷冷道,“是我赠给他的,你有何异议?”
琰呵呵道,“先头听妫公子说,这可是妫氏祖传之物,如此又是章家祖传之物,难不成你两家竟是一家。”
章知玉淡然笑道,“妫氏于我章氏有恩,我祖上早有言约,要回报以绝世珍品,这心愿到我辈方得完成,是以这七星石珠链自然算是妫氏祖传之物。”
孙县令感叹不己,以帕拭泪“这宝物贵重,妫章两家的情义却更可贵啊!”
琰心中微微一沉,看着章知玉暗想此人的瞎话倒是编得丝丝入扣,我不该大意,让他们先探了我的底去。这宝石来历字据真伪等终究是微妙之事,各执一词凡人无从考证,孙县令有心偏护之下,言证必对我不利,我需尽早想个更好的办法才是。”
孙县令看了丁琰两眼道,“丁琰,章公氏族大家,采琢的玉石天珠比你见过的都多,而丁琰以狩猎捕渔为生,比较起来,当然是章公之言更为可信。丁琰,你可还有什么佐证?”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