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的似笑非笑,“我刘慕海送出去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收回来过。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用过的东西我还会当宝一样留着纪念?就像你一样,不需要的时候就要马上抛开。”
悠思一听,差点气绝过去,一句话都吐不出来,胸口像是被人使劲拉扯着,一阵阵撕裂般疼痛。她连鞋子都没有穿就冲出了刘慕海的家。
她呆呆的走上马路,甚至不记得自己该往哪里去。一双穿着薄薄丝袜的脚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没有任何的感觉,前方急促的刹车声也让她没有任何的反应。恍惚中有人使劲将她拽上了人行道,她继续茫然地走着却被人拖住,她站着不动却被人抱住,她吓了一大跳,一边用力挣扎,一边大叫:“不要,不要碰我,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妓女,我不是。”可是抱住她的人更紧地抱住她,她更害怕了,更加大声叫道:“放开,放开,我不是……我不是……”用手去掰,用牙去咬。对方总算松了手,却使劲打了她一巴掌。
她木然停步,如雕塑般矗立,没有了灵魂,没有了生命。
“悠思!”
她恍惚被唤醒,看清眼前的人是刘慕海。
他用手去触摸她的脸,她一把打掉他的手:
“不要碰我。”
她茫然地继续走路,刚一迈脚,却惨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就在此时,她听见了刘慕海关切的声音:
“怎么了?”
借着昏暗的街灯,她看见自己的脚底满是鲜血。
他立刻在她的面前蹲下,查看她的伤势。
“悠思!”他痛楚地叫了一声,将悠思打横里一把抱起,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不撒手,一口气跑到附近的医院。到了医院才发现,悠思的左脚和右脚均被玻璃割伤,左脚还好,伤口不深,右脚底板的伤口却缝了六针。包扎完后,刘慕海不顾悠思的反对,把她背在身上,往自己家走去。
伏在刘慕海背上的悠思异常安静,似乎忘记了害怕和伤痛。来到小区门口时,刘慕海听见背脊传来悠思小而平静的声音:“我要回家。”
他没有理会她,径自背着她上了楼。
刘慕海把悠思放在自己的床上,让她躺下,拿了条毛巾替她擦了擦脸,然后,在床沿前面对着她坐下,注视着她的目光无比深邃。
可是,她的眼里已没有了聚光,他幽深的眼神对她已不具备任何的魔力。她的大脑像一张白纸,唯一的意念只有四个字:
“我要回家。”
他心痛道:“你要怎么回去?”
“我要回家。”她似乎并没有听清他的话,神色淡然而疏离。
“对不起,我为之前的话道歉。”他无比愧疚地说。
悠思的眼眶里立刻溢满了泪水,她将眼睛一闭,泪水便顺着眼角流淌出来。刘慕海连忙拿毛巾替她擦泪。悠思将头一撇,冰冷而平淡地说道:
“不要碰我。”
他一凛,心被深深地刺痛。他没有想到悠思会如此地冷漠淡然。
他颤抖着声音说:“如果我让你如此讨厌,我会立刻送你回去。”
“谢谢!”她平静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