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
秦家寨一处山脚的大屋,清晨秦乐北抓过大刀,直接往门外走去,秦冰、秦寒也连抓过刀跟着门外走去。
“啪!”猛的一声响。
“回来,今天谁都不准走。”只见秦冰母亲郑芹拍着桌子,“三十天,今天距秦凝下聘已经三十天了。”
“好了,你这发什么无名火。”秦乐北苦笑说道,将刀往架子上一放,“算了,我就不出去了。”
“不去就不去。”秦寒叹声也放回大刀。
“今天我们全家一起等,那家子不来人的话,明天,明天我就把大姑娘的婚事取消。”郑芹拉着脸厉声说道,又一瞥秦冰,“大姑娘,秦朝那倒底怎么回事?你以前不是总往那边跑么?”
“娘,这事你不能怪秦朝。”秦冰低声,心里苦笑,秦朝给秦雪下聘礼,而后只是隔了十天就给秦冰也下了聘礼,而后全寨都轰动了,流言消失得无影无踪,接下来便一个都在看,都想知道秦朝还能不能拿出第四本五虎断门刀功法来。
整个寨子都盼望,期望着,秦冰一家人走到外面,三姑四婆总忍不住询问打听‘冰丫头聘礼送到没有’,‘都十天了,应该今天会送来吧?’,别说郑芹受不了,秦乐北有时都躲着人。
第一个十天。
秦冰家一家人都等着聘礼,可没来。
第二个十天,还是失望,而如今更是第三个十天了,秦冰自己都不想出去面对族人们怪异的眼神和询问。
“秦朝,你快点吧!”看着门外秦冰心里叫道。
“秦朝,江郎才尽了么?”
一天天过去,寨子的青壮,乐字辈、甚至书字辈、盛字辈渐渐的也都开始离寨,可是很多很多的留寨妇女,老人,少年孩子等心里都询问。
转眼又是二个月。
秦朝依然一直都没出过门,而功法之事也更是没有影子,渐渐的,一些族人乖巧的不再谈论此事。
可另一些,特别是像秦书知,秦书识等看不惯秦朝的,和秦乐北、郑芹家不对付的则更加关注,逮着机会便在秦乐刀、刀玉凤、秦乐北、郑芹等人面前提起。
这一天碧空万里无一丝杂色。
秦家寨风景最好的湖畔山脚。
“开门揖首礼为先!”
桃树下青衣女子缓缓的打着一套刀法,不远处公孙大鹏背手而立看着天空。
“多久了,快三个月了吧。”公孙大鹏眼里,自那晚风云色变之色,这种天地异象便一直没有停息,“不过今天这异象有点怪,好像平静了很多。”摇了摇头,公孙大鹏看向桃树下练刀的青衣女子。“素儿这姑娘,我教他的刀法不好好练,反而这是刀法……”桃树下林素打的正是‘太极版二郎断门刀’。
“这你就不懂了。”声音响起,秦绮云缓缓走到公孙大鹏身旁眯着眼一笑,“这套刀法,可是老太太给儿媳的传家礼物,她当然喜欢练。”
“老太太?你是说刀玉凤?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猜的。”
“你肯定猜错了,素儿又不是她儿媳,嗯?”公孙大鹏说着突然色变,仰头惊讶的看着天空。
“怎么啦?”秦绮云询问。
“斗转星移,天地变色。”公孙大鹏声音带着颤抖,忽然一个闪身落到林素身旁,“进屋,暴雨来了。”一把抓起林素的手,飞一般冲向旁边的大屋,秦绮云、林素、公孙大鹏才冲到屋檐下。
晴空万里一碧如洗的天空猛的响起一声炸雷,而后狂风怒嚎,飞沙走石,无尽的滚滚乌云从天边以极恐怖的速度席卷而来。
“这……”
林素瞪大的双眼,眼珠仿佛都要瞪出来了。
“师父,这是……”刚刚还是碧空万里,艳阳高照,前后不过两三个呼吸,便乌云压城,雷声滚滚,突兀得仿佛是做梦一样。
“出大事啦,出大事啦!”公孙大鹏声音低沉得仿佛从地底发出,“可是为何?究竟是何人?这样的声势,究竟是什么样的功法?”
“大鹏,你看到什么啦?”秦绮云疑惑。
“我看到……那里天崩地裂,那里河川倒流,那里沧海桑田,我看到了世间万物惊悚发颤,看到了鬼哭神吼,怎么会这样?”公孙大鹏眼里满是震惊迷茫。
秦绮云也是色变:“日月交错,斗转星移,天地震怒,这样的架式,恐怕只有传说中仓颉造字才能比拟吧?”
“仓颉造字?”
公孙大鹏低声:“云儿你创造功法引起的天地变化,在我所见过的人中,也算是比较大的,可变化最大的那一次,和这比起来也如鸿毛和泰山,不值一提。”
“师父师娘,你们说什么?”林素喃声道。
“素儿,天之权柄地之意志,是不容凡人觑见的,因此世间旦有窥探夺取天道权柄的事物发生,必令天地震怒。”秦绮云低沉着声音道,“所以仓颉造字鬼神哭,佛道儒,诸子百家创功,万物惊!”
“师娘你是说此刻这天下发生了……”
“不!”公孙大鹏摇头,“不是天下,是这秦家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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