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才智,虽然老夫自信,即便集你们所有人的力量也破不了此局,可两人一起破局,就失去了考验的本意,你虽然是他妻子,也不得帮他。”
“不能帮?”郭媛媛蹙起眉:“前辈,我夫君专长并不在于棋,不知可否由小女子代替他迎战?”
“来者是客,这棋局无论是谁都可一试,只需独自完成即可,不过只有破局的人才有资格见老夫。”
“破局者才能见他?”郭媛媛低头沉思。
“师祖。”
这时范百龄插嘴道:“这珍珑,徒孙也可以迎战么?”
“你?”
“徒孙也想见见祖师爷您。”
“可以。”苍老声音响起,随即吩咐道,“星河,你且摆下棋局,让他们一一挑战吧。”
苏星河点了点头,并不恭敬应声,而后看向身前范百龄,面色僵硬,打起了手势。“呃……?”秦雨、王语嫣眼露疑惑,秦朝连低声解说:“这位应该就是‘聪辩’先生苏星河,他为何不说话,只是说哑语,我也不清楚。”秦朝当然不是不清楚。
“师父。”范百龄看着苏星河的手势,“你不让弟子破这珍珑?”苏星河点了下头。
“为何?”范百龄眉头揪起,他是个棋痴,一生痴迷于棋艺之道,甚至到了吃饭、睡觉时都在思索棋道,如今听说祖师布下的珍珑棋局,岂能放过。
“你不行……”苏星河比着手势。范百龄的脸色更差劲了:“师父,你说我的棋力远远不够,强行观看会受伤?不过一局棋而已,弟子下了一辈子棋,遇到棋局中难题不知凡几,从未因此受伤,师父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吧!”
“受伤?”
秦雨、郭媛媛、王语嫣都是一怔,感觉不可思议。
这时苏星河向着范百龄脸色一沉。
“师父,师祖都答应了,你就让我破一破吧。”范百龄倔强道。
“这位前辈。”秦朝看向范百龄笑说道,“你的棋技比之令师如何?”
正常珍珑,无论如何难到极点,天下无人能破,都不可能使人受伤,可无涯子的珍珑,天龙中擂鼓山一出,范百龄只是稍微看了一下珍珑棋局,计算边角的棋子便吐血不止,后来若不是苏星河搭救,极有可能吐血而亡。
秦朝自然不愿他再重蹈覆辄。
范百龄冷冷瞪了秦朝一眼:“我不过是得了师父的一点皮毛,岂敢和他老人家相提并论,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这一局珍珑,我想令师自己也不能破吧。”秦朝笑说道。
苏星河眉一挑,诧异看了秦朝一眼,没有说话。
“你胡说八道,我师父的棋艺比我高深百倍,岂会破不了?”范百龄怒叫道。秦朝微微一笑:“不信,你可自己问问你师父便知。”
范百龄连看向苏星河。苏星河比了几个手势,微微一点头。“真的?”范百龄眼睛都瞪起来,“师父你研究三四十年,都不能破?如此之难?”“百龄。”苏星河打着手势,“你不必急,这局珍珑待你棋力提高后,终究会让你一试的,可如今你还不够格,这位秦公子和他夫人我都不看好,不过他们的死活与我无关。”
“我以后会有机会?”
范百龄脸色一喜,随即又摇头:“师父,以后是以后,这祖师爷的珍珑棋局,若是弟子不知道也罢,既然知道有这样一局,若是不见识一下,岂能甘心,日后怕是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师父您还是让弟子见识见识,即便是受伤,弟子也认了。”
苏星河沉默,片刻后叹了声气,一只枯树般的老手抓起棋子在棋盘上摆了起来。
“劫中有劫,果然……”
秦朝看去,只见一粒粒黑白子落在棋盘上,渐渐的与他脑中一幅棋局越发相似,秦朝心头大定,“一子不差,应该就是无量石洞那幅珍珑。”
很快苏星河珍珑棋局摆完,收手不再说话。
“咦?”
郭媛媛目中异彩连连的看着棋盘,寻常‘珍珑’少则十余子,多者也不过四五十子,但这一个却有二百余子,一盘棋已下得接近完局,郭媛媛本是极精于棋道的,可这一次看了一会都没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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