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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正书院,程颐走出大堂。
“好一个颠覆魔王的弟子呀!”程颐步履有一丝踉跄,“天意依然是属儒的,段无丙能摘果,是因为这个‘长生果’与贱学一样,很容易摘,可是,就算容易摘,也只有太极社成员才能两年摘取,放在我洛学中……会要多久?”
程颐心中低语着,一次次计算,最后无奈的得出一个结论,儒家学派,甚至他洛学来摘这个极容易摘的果,也得数年,甚么十数年。
“完全比不过呀!”程颐很震憾。
汴梁宰相府中。
“段无丙或许提醒了我们。”司马光站立窗前,他这样站立已经很久了,“平常合一次长生诀快也要十年左右,可新学,商容学派,我儒家学派这一年却是……。我们要以用‘天意属儒’来解释,可这一次,段无丙事隔两年再次摘果。总不成也是……,太极社段无丙摘果快。瞿有丰快,张九才快,总不能个个快吧?”
“或许我们儒家这一年的奇迹,除了天意属儒外,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只是这原因……”司马光摇了摇头。
室中吕公著闭着眼。
“太极社的基本立场是与儒家作对,这是毋庸置疑的,而与儒家作对。却这样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的……”吕公著苦笑的睁开眼,继续翻看手中的《武林风》‘段无丙摘果’未看完的部分。
“嗯?”吕公著瞪大眼,他看的是段无丙的感言,而这感言——
“儒家不行!”
“我太极社才真正追寻真理,不像儒家老是将祖宗的那点东西,即便是放个屁,也捧着供着,当成是天底下最大的真理……”
“儒家完全缺少了为追寻真理不顾一切的魄力和勇力。不敢付出,自己如此也罢,还阻挡他人追寻真正的真理……”
“儒家窃据他人果实为己有。并弄出什么‘天意属儒’,我太极社内部,这根本就是一出小丑戏……”
“我太极社若要来个连中六元,根本用不了四个月,一个月都足够了……”
吕公著脸色有些青,可依然读着这些感言,甚至读完一遍又看一遍,连看三遍这才放下报纸。
“父亲!这是胡说八道。”吕希纯冷笑起来,“这段无丙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才这样狂妄!”
“狂妄?”吕公著嘴角向上翘着,瞟了儿子一眼。
“我何尝不知这是狂妄之言?可是”吕公著低叹。双眼迸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光,“窥一而知百。段无丙为何这么狂妄?我担心的是,他太极社可能摘下一个长生果已经取得不错的进展,或许二年,或许三年,如果有段海峰亲自出手相帮,甚至半年便够再摘一果。”
“半年?”
吕希纯一颤,不可思议的看着父亲,随即他吸了口气。
“这摘果即便一切都不出意外,理论正确,运气也够,可也未必……他太极社三年连摘四果,这已经是耗尽一切气运能力资源,岂能……而且父亲还说是半年,这就更……”吕希纯头摇得像拔浪鼓。
“半年不可能么?”吕公著沉默着。
宰相府中司马光看着徐中开疑惑的眼神,低声道:“你不用多怀疑,天意确属儒,可儒道虽正确,他派也未必全错,儒家学说之所以占据大势,是因为儒学是大网,大网自然是捞大鱼,小鱼小虾如何能捞?这些小鱼小虾,也许就要靠新学、商容学派,甚至太极社他们来捞。”
王安石所在的半山居。
“好!好一个儒家不行了!”王安石大声朗读着段无丙的感言,声如金铁,极为高昂。
“后生可畏。”赵挺之看着段无丙狂妄的感言,眼神极为怪异,“这太极社可真是让人……”
“儒家该退位让贤,这段无丙还真是……”苏轼愣了片刻,嘴角露出笑,“有趣,真是有趣呀!”
……
一个又一个非儒学派的人读着这感言,原本因段无丙以‘人即兽’摘果让他们很受冲击和震憾,可这感言——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物有寿命,朝代有寿命,天地也有寿命,儒家何能例外?当今之世,儒家学说已经潜力耗尽,盛极而哀,虽未到回光返照,可也猖狂不了多久,而我太极社,就如初生的太阳,崛起之势已经不可阻挡……”
“儒家已老,是过去佛,太极社才是现在未来佛!”
“儒家摘六果要四月,太慢,太极社只要一个月!”
一句句狂妄到简直让人耳红无语的大话。
“虽然狂,可他有资格狂!”
“不仅他有,太极社也有!”
“我们可以不信,却没资格去笑话!”很多武道大佬对着感言沉默,甚至脸色沉重——“如果我门下也有这样的成绩,如果我也能有这样的成绩,我也说革儒家的命!”
“可为何,我们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