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也就罢了,可是秦仙傲钻研出来的烧玻璃方法,拆开来,揉碎了,并不高深,都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人家能?”
“我写的《万物有质》,其中一条条定理、定律,你们眼中,只是干巴巴的文字,为何到了秦仙傲手中就能用到造玻璃上?”
“光学出世,刘琴读了能够想出望远镜,秦仙傲的望远镜却又更在刘琴之上,运用的同样是光学,是那么几个简单的光学道理,为何人家能想到?”
……
程颐沙哑的声音回荡在大堂,整个大堂鸦雀无声,即便是杨时、游酢、谢良佐、吕大临也是震惊了,若不是程颐今天演讲,他们也不知道程颐下岭南的详情,这会听起,才知道……自己老师,看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件。
“如果说秦仙傲是因为聪明。所以才想到,我没什么好说的,可是无论玻璃也罢,望远镜也罢,显微镜也罢,都是很简单的东西。我们想不到,不是真的愚笨,而是不愿去想,不愿去做。”
“秦仙傲可以光着膀子,钻在烧窑工人堆里,研究着怎么烧窑,秦仙傲可以挽着裤腿钻进农田里去观察水稻,你们会么?”
看着一个个沉默的门人,程颐双眼忽然闪过精光:“老夫宣布。从今天起,除了极少数内个人外,其他所有人一律放弃正统学问研究,转向自然科学,或者你们也可叫‘贱学’的研究之中。”
“什么?”
一个个脸色大变。
“老师,这不妥呀!”
“祖师,这样岂不是成了秦仙傲?”
“老师,樊须请学稼。孔子尤耻之,我们洛学不能成为孔子耻笑的对象呀。不然今后没脸见孔夫了呀!”一个个叫了起来。
“哼!”
程颐脸色难看。
“没脸见孔夫子?”程颐隐含怒气的声音响起,“不研究‘贱学’,才是真没脸见孔子,什么是贱学?用得着老夫一而再再而三讲叙?”
“各位!”
杨时声音响起:“我们遵敬孔夫子,就要弄懂他的原意,而不是歪解。上次丽正书院天现异象,是我们洛学摘的果,摘的就是老师的《万物有质》中的观点,而这分数是九千三百九十五分!”
整个大堂吵闹的声音一下静了下来,而后很多人胡子都颤了起来。
“九……九千?”
“杨师兄。你说多少分?”
“杨师兄,半个月前那次异象摘的是《万物有质》中的观点?”
“《万物有质》中的观点能得分近万?我们三纲五常得分才多少?一个贱学会有……”一个个声音响起。
“想想‘地球说’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游酢喝道。
“记住,贱学可以是自然科学,也可以是伦理学,可是自然科学和伦理学不是贱学,这其中的微妙之处一定要弄明白。”杨时沉声道。
大堂一个个依然有些懵然,很多人面面相觑。
杨时看向气得脸色有些发青的程颐:“老师,您还有没有话?”
“解散吧!”程颐低沉着声音,而后虎着脸直接走向外面。
程颐刚离开大堂。
“原来摘果的是我们洛学!”
“哈哈,一次摘果就是九千三百多分,这是我儒家历史上第二高分吧?”
“第一高分是性本善,难怪老师要提倡我们……”
很快新一期《武林风》发布,而这一期《武林风》上出现一篇文章《岭南观玻璃研究所,程颐内部演讲》,正是洛学门人将程颐在伊川书院的内部演讲给摘录下来公开了。
而后武道界轰动了。
“玻璃就是透明无色的琉璃?”
“纯净琉璃可是价值连城呀,有钱也买不到,我们烧了数千年都烧不出,原来这么容易就能烧出来。”
“数千年,甚至可能是上万年都没烧出玻璃,为何?明明研究通了道理很简单呀?大都是《物理》上讲到的。”
“还有这光学,也是很简单呀,怎么人家就制出那种望远镜?而我们……”
武道界无论是做学问的,还是修炼武技的,都很震动,玻璃烧出来了也罢,可是看了秦仙傲对程颐的解说,这烧制玻璃蕴含的道理没什么太难的。
道理简单,可事实,他们不看这篇文章,谁能做得到?
玻璃也罢,毕竟秦仙傲是在观察到烧琉璃才想出来的,还要与烧瓷烧琉璃的打交道,大家做为一个先天高手,做为大学问家,谁会跑到瓷窑去与窑工打交道,想不出来正常,可是那反射望远镜,还有那显微镜,这不需要去瓷窑,不需要亲自去烧,只需要读了‘光学篇’,懂了望远镜,凹凸镜原理就应该,可是没人想到,没人去做。
程颐的内部演讲引人深思,可更让人震动的是洛学发在报上的一则通告罗从彦摘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