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波动说之果,这摘波动说之果的人除了太极社就是王介甫,如果是太极社,那早就传遍天下,显然整个太极社只有瞿有丰一人获得突破,总不成王介甫也获得突破,摘果成功吧?”
“王介甫摘果?”
程颐微微摇头,不是他看不起王安石,程颐与王安石也是老对手,深知王安石才智何等高绝的,可是王安石的年龄太大了。
“嗯?”程颐看向屋外。程端彦连扑出屋外,很快他拿着一小卷纸卷走了进来,“父亲,又来有消息了。”程端彦将纸卷递上。程颐疑惑的捏破蜡封。打了开来,目光一扫,便愣住了。
“是……”
程颐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我们真的……真的小瞧王介甫了,原来瞿有丰波动说摘果之事。确实是摘了,之所以没有异象,是因为王介甫……”程颐几乎颤着将纸条往旁边桌上一放。
“王介甫摘果?”程端彦瞪着眼,连拿过桌上纸卷看了起来,而后嘴都张开,“居然……真的是他,而且这分数是八万二千多分,这不是说……”
大花园中,一身绿丝绸老者眯着眼。
“瞿有丰闹笑话了,可是信誓旦旦。认为自己摘果成功,如果真的是摘果成功,那就是王介甫……”赵挺之摇了摇头,“王介甫的才华天下无双,是我们这一辈的佼佼者,可是如今也是七十多岁的高龄,再加上这波动说之果可不好摘,他能成么?”
赵挺之不看好王安石,并非心里瞧不起王安石,而是深知王安石的能力。
“王安石在摘果上。也就比我强那么一些,嗯?”
“父亲,刚来消息,王介甫波动说摘果成功!”赵明诚递上手的纸条。赵挺之眼睛瞪圆:“你说……王介甫波动说摘果成功?是多少分?得分是多少?是不是八万二千五百五十五?”
“正是这分数!”赵明诚沉声说道。
赵挺之垂下眼皮:“真是他?真是他!居然真的是王介甫……”
王安石以七十以上的高龄。在最为难摘的波动说上,居然力压太极社老成员,抢了瞿有丰的天地异象,摘果成功,而且得分为亘古未有的八万多分。
“波动说还真能成功?而且还是王介甫摘果成功的?”
“秦仙傲这一次真的是在玩,还是内心一早就极为自信。认可波动说是正确的,他摘完微粒说再摘波动说根本不是在玩,只是我们见识不够,才认为他是在胡闹!”
“这王安石,这样都能摘果成功!他的能力,以往老夫并不看重,就算比老夫高一点,也高得有限,怎么可能摘得了?我研究过微粒说的成果,那些东西,以我们来摘,就算给十年,二十年也未必能成,这一次波动说比微粒说得分更高,太极社摘也花时比微粒说更长,应该难度比微粒说更高才是呀!”
“这事若为真,天下出现了两个精怪,王介甫是一个,秦仙傲是一个,能够死认波动说,除了他们不是人的解释外,还能说什么?”
“这一次摘果高达八万二千多分,已经可以肯定一件事,以往被我们遗弃认为是贱学的自然科学才是真正的高价值学问,我们或许真的不知不觉就会进入摘一次果十万的时代,哈哈,老夫能生在这时代,不知是幸运,还是悲哀!”
“王介甫老树发新芽,这绝不是运气,毕竟,运气能让他死拼波动说,却未必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能够亲自摘取。”
以正常推理,微粒说成功,波动说就不可能成功,可是居然成了,按正常推理,王安石的能力和知识结构,不是不可能摘得波动说之果,而是不可能这么快摘得,可现在居然……
震憾!
巨大的震憾冲击一个个武道中的学问家。
这震憾不仅来自与微粒说相对的波动说居然也能摘果,更来自于王安石本人,尤其是像司马光、程颐、苏轼、吕公著、沈括等与王安石同辈,恩怨交织斗了一辈子的人。
“波动说,他王介甫赢了我一次!”司马光坐在轿子里,满脸疲容,“真正的赢了,赢得很痛快,我的微粒说是由太极社摘的果,而他,一切都是自己!可是波动说比微粒说分数高不到哪里去,两者又都不能解释光学上所有理象,都有缺陷,显然都是错的,正确的又在哪里?”
“或许,我不能早早归隐。”吕公著嘴角都是苦涩,“这王介甫呀,还真是不让人安份!”
“王介甫老树发新芽,亲自摘果,我们与他同辈,我苏轼名气一点不下于他,我岂能落后。”苏轼眼中闪现着精光,“一定,我苏轼也定要做出点成绩,免得让后辈笑话,认为老一辈中除了王半山就没人了!嗯,波动说和微粒说都不完全对,那么会是……”忽然苏轼一颤。
“我明白了,只有那个可能,一定,一定是那样!”苏轼手舞足蹈,冲入书房,提起笔快速写了起来。
“走,准备礼物,老夫亲往江宁一行。”赵挺之沉声吩咐。赵明诚瞪大眼:“父亲,王安石虽然辈份高,可在您面前不过尔尔,您亲自上门,未免太掉身份了吧?”
“你懂什么?王介甫这次摘果完全不合常理,他摘了果,我们这一辈的谁不压力重重,哪个还好意思归隐山林?”赵挺之冷哼,“我向他祝贺在其次,主要是探探口风,是什么东西让他老树发新芽!”
……
七十高龄的王安石平生第二次摘果,一摘就是八万二千五百五十五分,给整个老一辈的牛人带来沉重的压力,甚至嫉妒和羡慕,也因此一个个或亲往或派人前往江宁向王安石祝贺时,也在思索着自己的道在哪里?
甚至思索着微粒说与波动说之外,还有什么‘说’能够真正解释一切光学现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