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筷子,“来,跟着哥哥唱”
萧洄道“唱什么,我不会唱。”
梁笑晓纵情一笑,洒脱道“想唱什么就唱,都是兄弟,别害羞”
今天下午确实累了,喝了酒的确容易上头,少年人嘛,经不起怂恿,也经不起有人带头。
有些事,一个人做不正常,但一旦有人陪你,那就正常多了。
萧洄撑着脑袋,想了会儿,妥协了,“好吧,那我就随便唱两句。”
怎么说呢,拿起筷子,兴致涌上头,特别特别想吼上一句“会须一饮三百杯”
萧洄闭眼,唱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宋钟云被这动静吵醒,用手摁着发胀眩晕的脑袋,慢慢抬起头,模糊光影中,他只能看清一袭红衣,和旁边的蓝衣一起,在灯火中意气风发。
恍然间,听见一道清澈的嗓音,在唱“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古来圣贤皆寂寞
他在心底跟着重复轻哼,然后眼皮一沉,重新睡了过去。
几个年长的从侧厅议完事回来,留在桌上的四个弟弟们已经喝得一脸醉态。萧洄一只脚踩着凳子,袖子被他撸至手肘,小臂的线条好看又流畅。他拿筷子敲着杯盏,两颊微红,但眼神却极为的清明。旁边的梁笑晓则一脸惊叹地看着他。
少年神情陶醉,脑袋跟着左摇右晃,他嘴里唱道“五花马,千金裘,呼朋2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与尔同销万古愁”
“好一个与尔同销万古愁”梁笑晓俨然变成了萧洄的“迷弟”,一点形象不顾,不断鼓掌高呼着。
“这是喝了多少。”晏之棋又惊又好笑。
宋青烨扫过一片狼藉的桌面,保守估计了下“带来的应当都喝光了。”
“这群孩子当真是”
找不到词来形容了。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再来三百杯”
萧洄兴致上来,两只脚都踩了上去,这种动作其实很危险,看得晏之棋心惊胆战,他问旁边的萧珩,“不去管管你弟吗”
萧珩冷哼一声“你还是去管管你哥吧。”
以为是他不想管吗
那也得轮得到他才行。
早在他们说这话前,一抹高挑的身影已经先一步冲了过去,男人双手掐着少年的腰把人抱下来,低头看着他,说“上面危险。”
少年抬头,朝他粲然一笑“这不有你嘛。”
“”萧珩指着没眼看的那两人,“在家的时候,他也这么对你跟晏月楼”
晏之棋赶紧撇清关系“不不不绝无此事”
他和月楼才不会这样撒娇。
宋青烨看了眼桌上还趴着的两个,对晏之棋说“我先带钟云回去,小沈还有小梁两个便拜托你和晏大哥帮忙送回去了。”
“路上小心。”
萧叙喊人了“娇娇,过来。”
“娇娇”一下炸毛了“你喊我什么”
非但没过去,甚至手脚并用地扒拉住晏南机,一副我生气了哄不好了也不过去了的无赖样。
后者举起双手,任他扒着。
萧叙便换了个称呼“小洄,来大哥这边。”
这下称呼对了,萧洄也没有立刻过去,而是偏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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