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天下父母心吧,自己的儿子在夺嫡的过程中,亲生的也就剩下这一个了,而自己的儿子子嗣又不多,孙儿们的野心又那么强,所以把心思都放在了那个位置上,太后虽说是身居高位,她老人是最怕孤独的啊。
“晨儿啊,最近你又胡闹没啊,没事也不说来看看祖母,今日你给哀家准备了什么啊?香妃你不准帮她,哀家就要看看他这小没良心的心里有没有哀家!”关心完了宇文宏,太后很是显然对宇文晨格外的宠爱,虽说在怒斥他,但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打趣。
只听一声温柔谦逊悦耳的声音传来:“让太后见笑了,那孩子啊,早早的便同我说,他要亲手为她祖母做礼物,不需要我操心呢,臣妾无能啊,怎就生出他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很显然对于宇文晨的不着调,她的亲妈也很是无奈啊。
水心不敢堂而皇之的朝正前方看太后的模样,可是香妃位置却稍偏一些,所以水心抬头偷偷的看了看,终于明白那宇文晨的妖孽的长相遗传于谁了。
香妃不止声音悦耳动听,那容貌更是迷人,她的俊眼修眉,顾盼神飞,一袭透着淡淡绿色的素罗衣裙,裙子上绣着灿若云霞的海棠花,腰间盈盈一束,益发显得她的身材纤如柔柳,大有飞燕临风的娇怯之姿。发式亦简单,只挽着一枝金崐点珠桃花簪,长长珠玉璎珞更增添了她娇柔丽色,有一种清新而淡雅的自然之美,而她的微微一笑,众人只觉若春晓之花绽放,如中秋之月露颜,四周仿佛有雅乐轻奏,仙雀环飞,浑浑然间,水心只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似已被夺去了一半了。
水心还在陷入自己的思考中,便听到了宇文晨那浮夸的声音传了出来:“母妃您又不说实话了,有我这样的儿子,你不知道如何高兴呢!”宇文晨挤眉弄眼的自我良好自夸道。
“祖母您说是吗?”随后宇文晨又走到了太后的身后为她揉肩道。
“你个泼猴,这时候想起我来了!”太后眯眼笑道,对于这个孙子,她除了喜爱还是喜爱,这个孙子也是她这些孙子最为贴心的一个了,没有他哥哥他们那般的野心,对自己很是孝顺。
“怎么?拿不出礼物就准备用劳力抵过了?臭小子,就你精怪!”大家都看得出来太后对于礼物不礼物的根本不在意的。
荷妃与娟妃二人脸色如同变脸般,一会红,一会黑,一会白的,荷妃刚刚对于宇文墨送的红玉佛珠便很是忌讳了,想着自己的儿子那僔白玉观音与其也不分伯仲,哪知道那个一向没出息的宇文晨什么都没准备却还是把太后逗得很是开心,最让她受不了的是,自己费尽千心准备的礼物,都没博得太后对她的青睐,反而让那个一向性子绵软的香妃得了去,她真是咬碎了满口的银牙。
娟妃的心里也好过不到哪去,儿子的这份礼物可是千金难求的,要不是儿子有出息,与那慧海法师还有些交情,这哪里是一般人能得了去的,太后却只是稍微表示了满意,也并未表现的那么开心,而这个宇文晨只凭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便把太后哄得那样高兴,她如何不气呢?
“祖母,您可错怪孙儿了呢,孙儿可是亲自参与了您寿辰礼物的制作啊,您那么疼孙儿,孙儿哪里会那么不孝啊?”宇文晨皱皱的一张脸,讨好卖乖的说道。
“哦?还是你亲自做的?刚刚你母妃说,我还以为是你又哄她的话,原来是真的啊,那祖母我也要睁大了眼睛好好的看看啊,我的孙儿到底为哀家准备的是什么?”太后明显不信,却还装模作势的逗宇文晨。
“祖母,这份礼物,是孙儿与那伊尚书之女伊水心,还有项丞相的女儿,项纱儿一同做的,当然我们几个出力可是一样的多呢!”怕是太后不相信,宇文晨还特意说他出的力,不比她们少。
话音一落,水心还算是淡定,但也嘴角抖动了几下,暗道,这厮果然是个脸皮厚的,他除了试吃,真是不知道他还费了啥力气,而那试吃的活,还是他死皮赖脸的求去的。
项纱儿却是把那刚刚喝到口里的茶一侧身全部喷了出去,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厮也太不要脸了吧……
“项纱儿,你是故意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