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慢慢回暖了。这卷完后,咱估计没什么机会虐男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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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发觉自己在她面前突然变得怯弱了。他真的很害怕,从她口中听到她对他绝情的话。那还不如,他什么都听不到,亦或是,她什么都不说……
他又再次低头,看她胸口随着呼吸平稳的一起一伏,也不知她是不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他该不该将她的穴位解开呢?
南炎睿扫了扫袖,将那合上的窗帘和紧闭的窗门一一打开,让凉风徐徐从外透入。室内很快恢复了凉意,下过雨的湿气也让原本沉闷的空气变得舒爽了些。
这时候,窗外的雨声愈加弱了,风也逐渐停了下来,室内又慢慢的闷做一团。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之前对她多有隐瞒。
“因为我发了毒誓,这关系到你,所以当时就不能将这个秘密向别人包括你说出来。但这个毒誓的有效期,就只在我父皇还在世的时候,如今他已仙逝,这誓言自然就破了。”
这四个字,倒是深深的震撼了他!
起死回生?
“滚回去!朕给你时间考虑清楚!这个令牌,可以实现任何愿望!任何,就算是起死回生,都能实现!”
“啪”的一巴,轩澈帝第一次动手打了他自己的儿子!混账!真是混账!亏他留着那太子之位留了那么久,亏他对这个儿子付出了如此多的心血,居然……
“父皇,儿臣志不在此,若父皇要逼儿臣,恐怕只会让这江山动摇。”
想到这,他便一时气堵!
“什么!?”轩澈帝被他脱口而出的这混账话给怔住了!他辛辛苦苦为南家争来的江山,他最看好的儿子,居然说不要?
“父皇,儿臣不适合做太子,您还是留给皇兄吧!”他当即表态,自己无心争夺皇位。
“父皇!”他突然打断了轩澈帝后面的话。他几乎可以想象,父皇后面要说的是些什么内容。可他并不想坐在那个位置上,即便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却没了成为普通人的自由。这七年间,他在玉峰山,真的领悟了很多。特别是在白皑山遇到了她之后,他的这个身份,已经阻断了他和她的一切未来。
“可父皇只看好你!睿儿。太子之位,父皇一直替你保留至今,如今你终于回来了。终于……”
他不得不在心中重复默念父皇这最后一句话,这是要有多大的占有欲,才能许下这样的愿?
只有南家的人,才能使用!
轩澈帝笑苦了脸,“实不相瞒,这个令牌,是朕从前朝皇帝那,夺过来的。朕杀了他后,心中害怕历史重演,便对它许的愿是,以后这个令牌,只有南家的人,才能使用!”
“那父皇许下的愿望是什么呢?”他终于忍不住问。
“它可以为它的主人,实现任何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可是,一次,只能许下一个愿望。一生,也只能有这么一次机会。也只有前主人死了,它才会服从新的主人,替新的主人实现他的愿望。”轩澈帝又继续说。
他不由抽吸口气,这圣教令牌,他也曾在师父的书中见过!
轩澈帝点了点头,这才道:“你可听过圣教的事?而要让这个圣教服从于你,你就必须得到,能唤醒它的圣教令牌。这是真的存在的,而它,就被我藏在了翔龙殿里。”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心竟蓦然一痛。他想起了三年前,在白皑山和那名叫风千雪的女孩的短暂相遇。如今虽然已经事过境迁,但留在心中的痛,还是那么深刻。可是,他真的再也忍不住了。他,想去找她,想知道,她如今过得,好不好。
“好,儿臣对天发誓,今晚父皇对儿臣说的秘密,在父皇仙逝之前,儿臣绝不会向第三个人透露半分,否则,儿臣所爱的人,必会不得好死!”
他不知是父皇真的太爱自己,还是太了解自己了。
什么?他更是震惊,他的父皇让他发的毒誓,报应竟是要放在他爱的人身上?
“朕要你,发毒誓。可对象是,你爱上的任何一个人!”
他凝眉疑惑,可心下这秘密必定是事关重大,否则,父皇也不会如此紧张。于是,他便举手朝天,刚要开口,又被他父皇再次打断。
“睿儿,你现在能对父皇举天发誓,今晚父皇对你所说的秘密,在父皇仙逝之前,都不能向第三人透露半分吗?”
轩澈帝睡前急招,他刚入室,轩澈帝就遣散了周围的人,然后,让他向自己跪了下来。
他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那个刚刚回宫的漆黑夜里。
“出宫必须要先登基为皇,那是因为,圣教令牌,只会服务于权利最高的人。我没想到,父皇会在临死前,将那令牌交到你的手中。当年我从玉峰山回到皇宫的时候,那夜,父皇便急急招我觐见……”
他头一低,发现她正瞪着杏眼注视着他,那盈盈的美目让他心头不停颤动,忍不住,他在她眼皮上亲了一下,然后,顺手替她阖上了眼。
“还有一件事就是,那次在地宫里,你问过我,我们将来要如何出宫。当时我答得隐晦,但现在,我总算可以说了。”他话到此,又将她搂得紧了一些。她如今身上同样只着了一件单衣,他甚至能透过那薄凉的布料,感受她皮肤的光滑细嫩。
听到这,风千雪眼眸有星光在微微闪动,渗出的泪花不时的将视线掩埋,她连黑暗都要看不见了。
“我不会恨你,也不会生你的气,因为一开始也是我的不对。我对你隐瞒自己的身份,确实是为了我的私心。我害怕,你在知道我是二皇子后,会想起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我不敢提,当初你的母亲,就是知道了我皇子的身份,才如此忌惮我、憎恨我!所以,我还是用了师父赠给我的那个名字让你重新认识我。我也很喜欢那个名字,它同样也能让我暂时忘记自己的身份,和你无拘无束的相处。”
风千雪心中咬牙,他难道没发现她给他送回的凤袍上做了什么手脚吗?可她被他点了穴,连表情都没办法展露出来。
“雪儿,那孩子一定是我们的,对不对?我不会相信你和他说的那些话。”他虽在问,但却并不打算听她的回答,“可即便是真的,我也不会恨你。”
她又嗅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紫荆清香,那让原本犯困的她又更想睡了。
但他却在这时开了口:“雪儿,原谅我,我只想过来和你说说话,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他嘴上说着不做,可他已经翻身上床,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的?她不是让他……
她只能抬眼看去,在看到了是他后,心下微震!
南炎睿急闪中,也迅速出手点下了她的穴道。可那不是睡穴,却是动也动不得,说也说不得的奇门哑穴!
风千雪真的差点就睡着了,可面庞冷不防被人触碰,她突的一个惊醒,警觉的朝那人挥去一掌!
她的脸在昏暗无光的室内,依旧显得那么的白皙。那皮肤剔透得像是会发出荧光,让他忍不住便伸手抚上。
风千雪才睡下不久,那安胎药的作用很快就让她要进入梦乡。哗啦啦的雨声依旧震耳欲聋,使得她听不见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她更是觉察不到,一抹白影如风一般,飘到了她正躺着的床边。
南炎睿将身上的龙袍脱了下来,只着里面素白的锦缎底衣,离开前简短的道了句:“夜会佳人。”随后,他一溜烟冲了出去,没入那厚重的白茫雨幕,顷刻在视线中消失无踪。
“陛下这是要去哪?”称呼了这么多年的“殿下”,如今终于能改口了。
莫无痕简直是如释重负,眨眼之间就钻了进去。
“莫无痕,你坐进来吧,我出去一下。”马车内,那沉默了许久的人,终于大发慈悲的开了金口。
这雨果然是下得激烈,莫无痕被那直线下坠的雨滴砸得周身疼痛,还好这不是箭啊,否则,真的要被砸死了。
“谢谢郡主,那郡主今夜就好好休息。”她一边道谢,一边接过风千雪喝空的药碗,转身开门走了出去。可她刚一走,窗外就响起了如瀑般的雨声,哗啦啦的,冲刷着四周的沉闷。琉璃窗面被那大雨击得“哒哒”作响,喧哗着,吵闹着,让她再也听不清周边的一切动静。于是,她干脆吹灭了烛火,上床睡觉好了。
听到这话,铃兰终于眉开眼笑,悬着的心总算落了。
“我知道了,明天,你就继续留下吧!不用再跟着我了。本来,你就是皇上那边的人,我也没多少权利,去将你带走的。”
风千雪眉头轻跳,才想起原来铃兰还在房内。
“郡主?”铃兰见她似乎呆了许久,也不知走神到哪里去了,于是不得不喊她一声。
风千雪心中又是一叹。
可母亲最终没有明白啊,如若不是父亲放下仇恨,又怎会和她一起生活了三年有余?
他似乎并不留念皇宫,而只愿做那闲云野鹤,心清意明。
她的母亲,就是没有做到这点,才让同样的悲剧再次发生。可是,她的父亲,却好像不是那样的人。在风氏一族被南家的人血洗过后,风霍并没有选择去为风氏报仇,而是宁愿和母亲隐居在那茫茫白雪的白皑山上,生儿育女,过着独属于他们的一片天地。
忘记仇恨,忘记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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